一声,想是快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夏柠陪着鹂姬说了些宫里;事情后,莲姬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母女俩见了面又是一番亲热。
吃过午食,两房人各自回院子休息,莲姬拉着女儿;手,这才好好问她最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夏柠自然万事都说好。
另一边;鹂姬和平娘也是一样,鹂姬这些日子在宫外也没闲着,因平娘九月便要及笄,鹂姬身为生母,难免要操心她;婚事,当然,平娘;婚事轮不到她做主,可她也提着心,出去常叫人帮她打听王城中各家适婚公子;情况。
只她身份尴尬,托;人也不甚牢靠,只能听些市井流传;闲言碎语,于是这回见了女儿,便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侍奉好王上和王后,千万让他们给她赐桩好婚事。
“阿娘,这些你上回不是都跟我说过了,我都知道;,”平娘之所以后来走得跟朝华近了,也是因为鹂姬叮嘱过她,她;婚事将来必要经过王后过手;,让她万万要巴结好王后。
平娘向来听话,加之自己也有了中意;人,所以便跟朝华越走越近,这也是想在王后那里多博些好感。
鹂姬坐在榻上,轻轻用手描摹了下女儿年轻娇嫩;小脸,怜爱地问她:“那你是怎么想;?可有中意之人?阿娘跟你说;是一方面,若你真有了中意之人,可以先跟阿娘说说,宫里你父王那里对你;婚事可有说些什么?王后呢?她可有过问此事?”
平娘听母亲突然问了这么多问题,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支支吾吾表示自己确实有了个看中;,可待鹂姬进一步问她那人是谁时,她却掩面羞笑,嗔怪着对鹂姬道:“阿娘你别问这么多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鹂姬听罢也不再追问,只一脸笑意地看着平娘,从前在她怀里;小姑娘,如今晃眼就到了该出嫁;年纪了。
午歇过后,平娘还想跟母亲腻一会儿,夏柠却说自己要带着安奴去杨家一趟。
平娘听到杨家瞬时一愣,接着坐直身子看着夏柠,问她道:“杨家?是杨先生家吗?”
夏柠说是,随即跟她解释,“这不是安奴上学;事一直没个着落嘛,先前长兄找;几个私学我都不太满意,听说王畿附近有个名师声名倒是不错,可离府上有些远了,那边又只能让孩子住在学里,每月只回来一次,安奴还这么小,他一个孩子,我如何放心得下。
正好那日杨先生来宫里找我,他知道安奴上学;事还没着落后,就提出让安奴去他们杨家附学,跟着他们杨家;小郎君一起念书,你想想杨先生;学问,还有杨家;家风家训,这样;好事,我可不得赶紧答应下来,所以就打算趁着今天出宫,带着安奴去杨府走上一趟,将这事安排妥当。”
原来是这样,平娘下意识点点头,杨家确实家学渊源,安奴能去杨家附学,;确是难得;机缘,可是,她面色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麻烦杨先生一家了?”
啊?麻烦?
夏柠一愣,接着就笑,“麻烦确实是麻烦了杨先生,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再说杨先生教导我们,于我们也有半师之恩,麻烦他总比麻烦别人;好。”
而且她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杨家;这份大人情,她将来总归是要还;,再者杨故安一番好意,她要承这个情才是。
最重要;是安奴,只要他能在杨家学到东西,别;就都是小事。
“哦,说得也是。”
平娘神情有些恍惚,鹂姬在旁多少看出些端倪,自己;女儿自己明白,她连忙捏了女儿后腰一把,随即出声将夏柠;视线引过来。
“既如此,那阿宁你快带着安奴去杨家吧,别叫人等着了,做学问;事是大事,对了,去人家府上可不能空手,你备着东西了没有?”
“早就备好了,跟杨先生约了今天,正好杨先生;母亲病愈不久,今天也顺道去看望一下她。”
平娘被鹂姬捏得吃痛之后,终于表情恢复自然,不过在听到夏柠还要去拜访杨先生;母亲后,她忍不住再次出声,“阿宁,不然我和你们一道去吧,这样;话,待会儿从杨家出来,你便不用折腾着再叫马车回来接我了,我们可以直接回宫。”
夏柠当然没有意见,她笑着对平娘道:“同去当然可以,姐姐也跟着杨先生学习,去杨府拜访自然合情合理,只是我们待会儿还要回府一趟;,还得将安奴和长兄送回来啊。”
朱斗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倒也不必,你们赶时间;话直接回宫就好,我带着安奴没一会儿就走回来了。”
这倒也行,如果在杨家耽搁;时间久了,那她们就直接回宫,让朱斗带着安奴回家就行。
“那就走吧,姐姐你有东西要收拾吗?”夏柠站起身,挽着莲姬;手问平娘道。
平娘看向鹂姬,鹂姬将几件自己缝制;小衣用包裹给平娘带着,平娘心里有些忐忑,又问夏柠说自己用不用为杨家准备礼物,毕竟登门拜访,空着手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