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乾清宫的刘进忠刘公公在外面求见,奴才瞧着刘公公让底下的小太监捧着好些盒子了。”守在门口的紫云进来说道。
诺敏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快请进来。”
一个呼吸间,刘进忠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给昭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如意。”
“刘公公今儿不在皇上身边伺候,怎么来本宫这儿了?”诺敏笑着问道。
“奴才给娘娘和公主道喜,皇上今儿一早就吩咐奴才,让奴才去私库取了好些东西,都是赏给五公主,说是五公主长大了不比从前小时候,也该打扮起来了。”说着就让小太监将皇上赏赐的东西送进来。
诺敏起身瞧了瞧,还真全部都是一些首饰和妆奁盒。象牙雕镂空染色花卉八方盒、金累丝嵌玉镂雕丹凤妆奁盒、黄金花丝镶嵌丹凤朝阳步摇大金簪、牡丹纹镶红宝石颤枝金步摇、金镶玉耳坠、玛瑙璎珞、琥珀璎珞、双凤纹金手镯、金嵌珠宝蝴蝶花钿簪、玲珑海棠簪子……
其中最耀眼最贵重的应该当属嵌宝石鎏金妆奁盒。内置对飞鸾凤纹铜镜,盒外以鎏金嵌宝石錾花金箔包装。盒盖中心嵌浮雕团凤玉片,周边以镶嵌的各式玉、玛瑙、松石以及金银器錾花、锤鍱等技术组成莲瓣纹、花草纹、联珠纹等。盒内为黑色漆胎,盒盖内镶有一层金箔,其上以鎏金錾刻的技法饰“仕女图”。
诺敏的眼睛闪了闪“还请刘公公替本宫和公主谢皇上恩典。”顿了顿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刘公公可知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了?”
泰芬虚岁都七岁了,早就留发梳起了小两把子头,只是头发多少也不长,再加上诺敏也害怕头上的东西戴多了太重让泰芬长不高,因此一般都让给泰芬梳头的奴才给她戴绢花和珠花,以及一些小巧玲珑的玉簪金簪。
没有像其他人打扮得恨不得满头都插上首饰,但绝对和寒酸沾不上边。诺敏上辈子不得宠,手上的玩意可没现在这么几大箱子装着戴都戴不完那么多,她上辈子到皇上薨逝之前也就堪堪一个红木箱子的首饰,其中绝大多数还是胤裪成家立业后孝敬的,自然想插满头也没资本。
重生后倒是养成习惯了,再加上皇上也说了要节俭的话,诺敏更是不爱在头上多戴首饰。不过却显得淡雅与众不同,好几次诺敏都在皇上眼里瞧见了满意的神色。
一直以来她们母女两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会儿皇上突然送来了这些东西,倒是让诺敏疑惑不解。
刘进忠知道昭妃得宠,左右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卖昭妃一个好也好,便笑道:“昨天五公主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蒙古的那些老福晋也在,听说老福晋还带了几个蒙古格格入宫。”
诺敏秒懂,蒙古女人和满洲女人都有一个在汉族女人眼里的陋习,那就是恨不得将所有的首饰都戴在头上,审美观完全不同。据说先帝后宫的时候,后宫多蒙古嫔妃,因此到处都是闪花人眼睛的亮光。
不管皇上是处于什么心给的,既然给了那诺敏就收下,并且还要让泰芬戴给皇上戴给皇宫的人看。
等着刘进忠走后,诺敏就让人去将泰芬叫来。
“额捏,找我有什么事?”泰芬快步的走了进来。
“昨个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怎么也不和额捏说声,若不是你汗阿玛今个一大早就打发人给你送来这些东西,额捏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了。”诺敏脸色不好的说道,上辈子她没有护住胤裪让胤裪断子绝孙,这辈子诺敏虽然心里对胤裪有些执念,但对于自己生下来的三个孩子都很看重,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遭了别人的算计,又怕他们会因为自己的保护长成温室里的花朵,这其中的度可让诺敏头疼不已。
泰芬一听就知道事发了,连忙上前拉着诺敏的衣袖撒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被怎么样,那人又不是没当着我的面说只是在背后嘀咕了几句,这种情况下我总不可能自己先跳出来承认吧!也不知道汗阿玛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瞧着那些闪闪发光华丽个头十足的首饰,泰芬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东西她不是没有,只是额捏一直不让她戴,这回有了汗阿玛的话,额捏肯定会让她戴的。
诺敏听了泰芬的话若有所思,若是按照泰芬的说法,这的确是一件小事,不过说话那人还是太傲气和天真无知了。至于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在慈宁宫安插了钉子。
听说这次从蒙古来的格格,有几位长相很是貌美,或许太皇太后动心了,然后皇上就借着这事暗示般的敲打太皇太后一下。至于那位说出这话的格格,既然敢说出这话就自然要敢承担这话说出去的后果。
诺敏越想越觉得可能,至于从中得利的自己母女会不会被太皇太后记恨,诺敏也无所谓了。这一世太皇太后的身子可远不如上辈子,即便是上辈子太皇太后也没几年可活了。
“都收起来送到公主屋里,改明皇上来就让公主戴上。”诺敏说道,一旁的碧云开始领着人收拾起来。
泰芬挺稀罕皇上赐的这些首饰的,亲自领着奴才拿了回去。女人呀,无论年纪几何,都通不过珠宝的魅力。
等着碧云跟着泰芬走后,云竹才上去禀告“主子翊坤宫那边来信,佟贵妃强撑着身子召见了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