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到了毒蛇屋,莱昂纳多小声抱怨了一句或许他就不该开车来。今晚估计他们一整晚都会待在这里了,酒精绝对让他不能开自己的车回去。
基努很高兴看见他们:“约翰尼在台上都快把电吉他摔了,你们来得正好,能听到他制造出的无与伦比的噪音。”
和弗雷德抱了抱,基努有些疑惑地看着合上了门的莱昂纳多:“克里斯蒂安呢?”
他记得瑞凡说过贝尔应该也要来。
弗雷德摇了摇头:“他还有工作。”
莱昂纳多则是笑嘻嘻地将车钥匙揣进了兜里:“他们两个闹翻了。”
“我们没有!”弗雷德咬了咬牙,虽然他不得不承认他和贝尔两个人可能是真的快要闹翻了。
他郁闷地垂下了头,扯下了身上碍事的棉外套,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也沮丧地把自己也扔在了沙发上,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随手就拿起放在小几上的瓶装啤酒,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
“那是瑞凡的…算了,反正他打开还没喝过。”基努几乎可以确定莱昂纳多说的就是事实了,只是他没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吵架。
他看得出来弗雷德和贝尔的关系好到夸张。
基努在弗雷德身旁坐了下来,莱昂纳多也开了瓶啤酒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酒吧的霓虹灯简直晃的人眼瞎,但几乎是所有人都high了起来。在场的不止有乐队,还有这个圈子里各个咖位的演员、独立电影的导演、编剧甚至还有狗仔,总之大多数都是德普的朋友和他在各处认识的人。
“你只是和他吵翻了而已,要我说这真的没什么。你看起来比德普还难受。”
莱昂纳多无所谓地摇晃着瓶子:“等过几天他回来,你们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弗雷德差点没忍住把酒瓶扔到莱昂纳多脸上,告诉他“你懂个锤子”。
基努比莱昂纳多对他好多了,他扬起手指了指台上正在喝水的鼓手:“别想那么多了,你要不要上去敲一敲?我们很久没合作过了。”
弗雷德郁闷地点了点头。
酒吧的声音这样嘈杂惹得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他也确实需要好好宣泄一下了。
台上的德普抱着电吉他闭着眼睛疯狂地甩着头,弗雷德走上台时握起拳敲了敲他的肩膀才让他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醒醒,乔治·哈里森(披头士的吉他手),约翰·博纳姆(齐柏林飞艇的鼓手)来了。”
“噢,嘿,弗雷,你来了!”德普兴奋地给了弗雷德一个熊抱,又伸出手和他碰了碰拳:“上帝,简直不敢相信我已经那么久没见过你了,你长高了,bro。”
“唔…”弗雷德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你看起来瘦了不少,好像要更帅了一些。但好像还是没我帅。”
德普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笑着将弗雷德将架子鼓的方向一推:“好了,你快闭上嘴吧。”
玛丽莲·曼森今天也在现场,不过没有他的乐队,只有他一个人应德普的邀请前来。
他脸上画着浓妆,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台上。
这位后来被称为“鬼才”的乐队主唱的表演方式或许从来都让多数人厌恶。前卫,叛逆已经算是对他比较正面的形容词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喜欢上曼森奇特的自我宣传方式,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他暴戾敏感的音乐风格,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在“艺术家与杀人犯”中选择其一。
“作为表演者,我想尽可能去做那个最吵闹,最绵延不绝的闹钟,因为看起来没有其他的方法去震惊这个在基督教化和媒体诱导下晕厥不振的社会。”这句写在他自传中的话可以表明他所有行为与思想的初衷。对于伤害,大多数人或选择避而不谈或选择抱怨连天,有人或许会投身改变现状的队伍,却鲜有人能站出来做呐喊者。曼森是位成功的呐喊者,换个角度说他也是一位成功的哗众者。
弗雷德是他的小粉丝。
刚刚他还并未注意到台下坐着的这个人就是玛丽莲·曼森,因为他的妆容现在还要稍微好一点,没有过两年之后那样夸张,弗雷德一时没有没有发现他。
直到他转头发现德普和台下那个哥特妆看起来很高挑的男人友好地拍了拍手,他才发现台下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真实的玛丽莲。
这样的奇妙感觉比莱昂纳多见到瑞凡时还要激动,弗雷德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台前:“玛丽莲·曼森?”
德普和曼森都一脸疑惑地回过头看着他。
“我是你的粉丝!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弗雷德差点因为吐字太快而咬到自己的舌尖:“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他慌乱地在全身上下找着笔,直到曼森无比自然地从口袋中掏出了签字笔:“要签在哪里?”
弗雷德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白T恤。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手都是抖的。虽然他上辈子同样也要到了曼森的亲笔签名,但那一次是曼森在台上,他在台下。
德普挑了挑眉,语气有些酸:“你从来没说过你是曼森的粉丝。”他也是一个足够优秀的吉他手,为什么弗雷德不是他的粉丝?
“你也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