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当我学会发出‘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词语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教会我算术或是让我背诵《三字经》和《弟子规》。而是握着我的手告诉我。”
“生而为人。我希望你首先学会怎样做一个人,孩子。承担自己的责任和对他人起码的尊重。”
“这个世界真实而可笑,很多人活了一辈子,无论他取得的成就有多么辉煌。却连人都做不好。”
...
章纹上细腻的花纹勾勒出北欧最古老国家深厚的底蕴,细叶骛尾花的纹理中潜藏着F的大写字母。
修长的手指泛着浅淡粉色的指尖一点点抚摸着拆信刀的纹路。
地上是被拆开的从世界各地收到的各式各样的信件和礼物。
这些信件里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称赞。
全部都是艾伯特特意挑选出来的信件,为了保护他岌岌可危的玻璃心?
拆信刀并不锋利,在弗雷德指尖流畅地上下翻动。
他的目光移到眼前的的文字框上,笑了笑:[我可以有幸蹭你的戛纳红毯吗?]
他指尖轻轻动了动,回复道:
[我到酒店找你汇合,给你报销路费。]
[不用你报销。我还有点存款够戛纳电影节之后我们在法国玩一圈。]
[哇哦,富婆要包养我,带我法国三日游吗?]
弗雷德脸上的笑意更甚,随手将手上的拆信刀夹在了书间。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我们大概可以玩一周或者十天左右。晚上就睡在当地的房子不用住酒店。]
[听起来很不错。]
弗雷德站起身蹲在地上,将这些信全部收拢进一个盒子里面,打算等回来再看这些信上的内容:
[但你果然不安好心,居然想让我翘班十天陪你在法国玩。]
[...抱歉,我突然忘记了。好吧,等着,我今晚就可以到法国了。]
[晚上见,贝儿。]
弗雷德将盒子放在了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将袖口挽下遮住手腕,然后拎起扔在沙发上的背包准备出门。
刚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前站了一个金色的脑袋——瑞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他抬起手臂抱了抱瑞凡:“谢谢。”
...
事实上,弗雷德也只是到戛纳出席戛纳国际电影节的开幕式,等开幕式完马上就要回来。
《我的孩子》的首映被安排在最后一天,他实在请不出那天的假期,只能让自己的助理罗伊·文森特代为参加首映。
红毯依旧并不好玩。
贝尔待在了酒店,红毯上几乎都是他并不认识的人。
除了昆汀。
只是他和昆汀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这个时候见面,还是以竞争对手的身份见面难免有些生疏。
“好久不见,弗雷。”昆汀率先友好地递出了手,笑着向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
弗雷德冰蓝的眼眸看着他,唇角也难得勾起一丝弧度。
“我很期待你的电影。但是...对不起,为之前发生的事。我还是认为你非常适合那个角色,但是韦恩斯坦...”昆汀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他抬起手捂住嘴唇,声音也低的只能让弗雷德听见。
“抱歉,我没办法反抗他。毕竟米拉麦克斯...”
“我知道,没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弗雷德点了点头,他深知韦恩斯坦也是同菲尔德一样的那群人,他们的目标就是奖项。通过各种各样手段的公关,选角,舆论控制。
这些“奥斯卡操盘手”清楚评委们的喜好,影片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奖项量身定做。
“不过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不想再和他合作,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的电影公司。”
“你的电影公司?”昆汀奇怪的眨了眨眼,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哦,‘我的电影公司’吗?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和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很熟吗?我记得他是叫罗伊·文森特很熟吗?我看报纸上说他同时也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总,真是不可思议,他的年纪只比你大了四五岁,甚至还比我小...”
他说着忍不住有些感慨:“听说他的两家公司市值已经上十亿了。”
“yeah,我和他蛮熟的。”弗雷德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是我的助理。”
昆汀:“?”
他身体一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刚才说什么?抱歉,我耳朵好像出了些问题。他们的快门声太吵了。”
弗雷德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依旧平淡:“我和他很熟,他是我的助理。”
昆汀瞪大了一双眼睛,确定这回真的是他听到而并非幻听:“我记得愚人节是你的生日并且他已经过去了才对...”
昆汀神情一变,上上下下打量着只穿了黑色西装三件套,黑色长发规规矩矩地捆在脑后的弗雷德:“你喝醉了还是磕了些什么???”
弗雷德:“...?”
一如既往的记者提问环节依旧没打算让弗雷德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