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正好还很饿,在河边吃的那点东西只能垫垫肚子,成长期的少年饿的快吃的多。
领主唐泽躺在床上气成河豚。
他又瘫成了一滩泥!
该死的巴福,该死的唐博,没用的侍卫,不听话的奴仆,统统都该死!
房门打开,正被他诅咒的儿子走了进来。
“听说你想见我,说有紧急的事,什么事?”唐博进来就问。
看守的奴隶立刻要给唐博搬凳子。
唐博摆摆手没坐,他刚吃饱,困得很,他怕自己坐下就会睡着。
唐泽嘴唇嗡动,口水顺着嘴角流出,他能说话,就是口齿不清:“三十个……金币……,输掉,领地……抵押……,必须在……明天前……付清。”
唐博眼神变得危险:“你说你用领地土地租赁权做抵押赌博,如今输掉三十个金币,如果明天前不能付清赌债,对方就会来要我们的土地?”
唐泽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是……这样。你……得……给。”
唐博抱臂冷笑:“给什么,我没钱。你输给了谁?古辉?”
“是个……商人……”
“你是有多蠢才相信一个普通商人敢收一个贵族领主的土地租约当抵押?你就没有调查过那个商人的背后是什么人?”
唐泽气死,这个儿子说话的口吻像在教训他,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唐博一点都不想要这样一个爹,必要时,他真的不介意让这个爹消失,反正也不是他真亲爹,而原身更是早就想让这个爹早早躺进唐家墓地。
“你们出去。”唐博转头对看守的奴隶吩咐。
两名奴隶连问都没问,弯腰低头退出门外,还带上了房门。
唐泽迅速紧张起来。这个不孝子想干什么?他想弑父吗?
“来……人!来人啊……”唐泽张嘴嘶声大叫,但叫声含混,外面根本听不清楚。
唐博走到床边,低头道:“昨晚我对我的能力还了解不多,否则你这个麻烦昨晚就能解决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唐泽身体拼命想要往后缩,但他身体瘫软,压根移动不了多少。
“我、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
唐博冷笑,“说出你的领主印在哪里,我可以保证你活到自然死亡。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做一个假的,保证绿麻城没有人能看出来。”
萝卜刻章见过吗?就算这里没有萝卜,他用木头刻一个也没问题。如果不是继承贵族之位需要继承者本人带着领主印去绿麻城一趟,他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唐泽还想提条件:“你不能……囚禁……我,不能……让我……瘫痪……”
唐博伸出手指,按住唐泽的额头,“看你表现。”
唐泽被唐博手指碰到的瞬间,差点吓尿。他早就知道这个儿子想杀死他取代他,而这个儿子的心狠手辣,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住手!我……说。在……三树城……我那栋房子……卧室……壁炉上……第六块砖……”
结果唐博只是在他额头画了一个睡倒的69符号。
“哦,忘了进入梦游状态。”唐博闭上眼睛,困意上升。
啪的一个响指,唐博再次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没有半点睡意。
“河蟹啊,赐我力量吧。”唐博再次用手指在唐泽的额头画了一个睡倒的69符号:“河蟹之力,涤荡一切不正之风!以河蟹之印,封印你的赌博之心。”
音落,符号也恰好画完,代表河蟹的印记发出一阵亮光,没入唐泽的眉心。
唐博画完河蟹之印,精神力顿时有被抽空之感。
唐泽什么都没感觉到,只听到儿子念了奇怪的咒语,又在他额头画了什么图案。
最后一句他倒是听懂了,封印他的赌博之心?开什么玩笑,他想赌就赌,谁也管不了他。
不,也许他应该歇一歇,领地已经输出去很多,再输的话,他明年要交给绿麻城的税金就要凑不齐了。
众神在上!他怎么会输出去那么多?赌博太可怕了。
赌博可怕?为什么他会觉得赌博可怕?
也许他下一把就能全赢回来。
不不不,赌博是不好的,他作为领主,怎么能带头赌博,还把领地和领民都输了出去。父亲母亲如果在世,一定会恨不得打死他。
天哪,他都在想什么。
唐泽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大脑,拼命地想:只要能把这个关卡先过去,只要能让他外出,只要他能赶在唐博到达绿麻城之前赶到绿麻城,就算唐博拿到领主印章,他也别想得到领主之位。
大不了他就把白鹿领献给绿麻大公,请求大公另外赐给他一块土地,哪怕小一点也成。这样他还可以重新开始,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块更加丰美的领地。
领地换了,说不定他的手气也会变好,以后再也不会逢赌必输。
啊啊啊!为什么我又想到赌博,我应该停止,不,只要暂时休息一段时间,至少不能再把领地抵押出去。
唐泽思绪混乱,痛苦得想抱头撞墙。
唐博第一次使用河蟹之印,也很好奇这个封印的效果。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