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是,两人前面经历了那么多事,和好之后,很多事情肯定会慢慢浮出来要一一抚平的。
虽然很累,但她还是睁开了眼,在他怀中抬了抬脑袋,道:“陛下,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赵允煊抿唇。
身体都有些紧绷了起来。
两人什么都没穿,她就在他怀中,自然感觉到了。
她叹了口气,恶作剧般地挠了一下他,道:“喜欢啊,当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心跳加速了,后来你上门求亲,我心里是很兴奋很开心的......不过我讨厌别人骗我,也讨厌和别人分享男人,所以后来我梦到你身份有异,还会娶别的女人,我就不想要了。”
在她说“不想要”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抱着的手又有些收紧,都勒得她有些难受了。
她抵着手挣了挣,笑道,“如果你以后有其他女人,我还是不会要的,我要像皇祖母一样,换个身份再嫁别人。”
她知道她这想法不容于世,但这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反正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赵允煊猛地掐她,也不说什么,低头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阮觅根本还没有缓过劲来,哪里还能承受更多?可赵允煊不管不顾的,她才知道原来说真话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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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煊并不想阮觅去处理阮家的事,他不愿意她看到阮家后面那些腌臜事,奈何阮觅兴起,磨着他道是江南赈灾录已经编撰完,她现在也没有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阮家的商号充公,她想要亲自梳理一遍云云,又说他以前答应过她哪怕是做了皇后,她想做什么他也不能拦着她,最后赵允煊无奈,只得让雪影把下面人查出来的有关阮家的事情都给了她。
阮觅翻着自己祖父和父亲做下的那些事,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些底,但她翻着那沓资料,还是被震惊和恶心着了,是又恶心又气,脸都绿了。
贿赂官员,私买盐引,私通海盗,这些也就罢了,她之前就隐隐约约知道的。
可是阮家竟然还养了许多的族中女儿,甚至是年轻貌美的干女儿,送给了福州府不少的官员为妾。
甚至当年她嫁给赵允煊之后,虽然赵允煊已经解决了周见深的事,但阮家仍是不安,在她离开京城之后,又送了一个远房族女给周见深为妾,这姑娘在嫁给周见深半年之后就没了。
这些都是阮觅不知道的。
她翻着那沓资料手都在发抖。
雪影是受过赵允煊特别吩咐的,见状劝道:“娘娘不必太过生气了,其实这年头许多大商家都是如此,不过是在外粉饰的好看罢了......陛下初初看到之时,也是十分惊怒,陛下说过,这也是地方官员贪腐好色,才会养出这么多的污垢,陛下有心整顿,相信将来这种事情定会越来越少的。”
阮觅听言面色沉沉,却是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个姑娘,嫁给周见深的那个姑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不是当年若不是赵允煊,嫁给周见深为妾,死的那个人就是她?
细想当年的事,就是在庄子上,若不是赵允煊出现,她一定能从周见深的掌心逃出来吗?
毕竟是她祖父祖母亲手把她卖给了周见深。
想到这些,她就恶心的想吐。
雪影道:“这位姑娘是阮家的旁支族女,她嫁去周家倒也不是阮家逼迫的,而是阮老太太去族中选人,她父母亲自送上来的,她也没什么意见。这姑娘没了,但她家里的情况却发生了大变化,原先她家家徒四壁,兄长也娶不到妻......她父母送了她出来,阮家就给了她父母家五百两银子和两个铺子,这些年有阮家的照拂,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她兄长娶了妻,已经生了一对儿女,所以......所以他们对阮家很感恩。”
阮觅只觉得心口被堵着气都喘不过来。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在福州府并不少见,姑娘们都是这样被养大的,长大之后被家中敲骨吸髓的榨干也习以为常。
当年,她祖父祖母其实也是那样一直教导着她。
只不过她有她母亲生前的教导,有她大哥惯着,所以就特别的任性一些......但彼时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任性且自私的。
“娘娘。”
雪影唤道。
阮觅摆了摆手,按着翻涌的情绪,道:“我无事。”
她要去福州府一趟。
其他人她一时管不着,但周见深,她必不能饶了他。
阮觅还在问着雪影话,外面就有丫鬟进来禀告,道:“启禀娘娘,阮老太爷,大老爷还有阮大人过来了。”
阮觅的大哥阮礼叙现在是京卫指挥使司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是以丫鬟唤了他作阮大人。
真是说谁来谁。
阮觅合上了那沓文件,递给了雪影,道:“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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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姐儿!”
阮觅走出去,阮老太爷看到她就是一阵激动。
他这一辈子,经商左右逢迎一辈子,仰当官的鼻息一辈子,再想不到自己的孙女竟然能有这般的大造化。
现如今他去哪里,那些曾经他不敢想象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