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左脸颊,出去打起了帘子,方便主子们看到跪下来的胡庸医。
这个胡庸医约莫四十左右,细小的眼睛,双手向后被绑起来,兴儿、昭儿按住他跪下,胡庸医奄奄一息,胡子干燥,似乎几天没吃饭睡觉似的,歪着帽子。
贾琏来到门槛边,加大声音,一脚把胡庸医踢倒:“说!谁指使你的?!”
“是贵府上一个叫庆儿的。”胡庸医自知必死无疑,只求一个痛快,不想到衙门受刑。
“太太……”王熙凤才出口,贾琏打断:“带庆儿!”
小厮庆儿磕头如捣蒜,避开王熙凤杀人般的眼神,“方子在胡郎中手上……是……是琏奶奶吩咐小的……平日是善姐伺候艳红姨奶奶,她知道得多……”
“带善姐!”贾琏恶狠狠之中,又有一丝得意,不管秋桐、艳红,玩过之后,他并不留多少情,包括多姑娘、鲍二家的也差不多,但是他为人还有底线,当初也不想鲍二家的去死,无奈鲍二家的害怕王熙凤,上吊死了,死后王熙凤色厉内荏,贾琏还给了钱了事。
然而到这一步,其一他和正妻再无感情可言,其二艳红怀的是男胎,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哥儿,却被王熙凤算计掉,这是他最恨的。古时的宗族大忌,就是一切为繁衍子嗣考虑,妨碍宗族子嗣的罪名一旦落实,休掉她也就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