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从后边的院墙,那里有个小洞……我以前没事干挖的……”
刘铁军只能老实交代,贺忱的眼神太过骇人,他敢肯定自己要是还说谎,贺忱能立马提着他去警察局。
“你之前有没有偷偷进来过?”
贺忱一听院墙还被刘铁军打了个个洞,差点气得再给刘铁军一脚。
这可是他爸亲手做的房子!
有时候贺忱都舍不得把屋子里的一些原有格局改动一下,就怕回忆不起来记忆中已经记得不太清晰的父母留下的痕迹。
在心里决定等会就去把洞给重新砌好之后,贺忱又开始担心以前刘铁军有没有偷偷进来过,又有没有偷看过什么。
毕竟这种农村里的土房子进了院墙,屋里的房间什么的想要偷看都非常容易,贺忱特别担心刘铁军有偷偷看过叶蔓蔓。
那样他可能会忍不住把刘铁军另一条腿也踢断。
“没有没有!表哥你信我,我这是第一次过来,我实在是太饿了,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我都瘦成这样了,我是真的没打算干别的啊。”
“表嫂她看到我就躲,我也是一时心急就抓了她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表哥!”
刘铁军知道贺忱有多重视叶蔓蔓,所以他一开始就压根没敢碰睡着的叶蔓蔓,只是站在床边偷偷凑近了点看了一小会她的脸。
而且叶蔓蔓很快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尖叫往后躲,刘铁军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抓住她求她给点儿吃的,没想到贺忱出去挑水那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一回来啥也没问上来就给他一拳干到了地上,他现在肺里都还难受,感觉呼吸不顺畅。
听刘铁军这么一说,贺忱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拳头都捏紧了,就生怕刘铁军来一句以前也偷偷进来过。
那样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不要再叫我表哥,我没有你这种表弟,很早之前我就跟你们一家说过了,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听不懂吗?”
“入室偷盗的罪名可不小,就算你现在还没成年,也够你蹲一段时间了。”
贺忱本来只是很是厌恶姨妈一家子,现在经过了今天这么一出,他都开始恨他们了。
特别是刘铁军!
他要是再晚回来一点儿,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样的话,贺忱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表哥!表嫂,求你们了,我不想去坐牢!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们了!”
刘铁军现在最怕的就是坐牢,他直接爬起来给贺忱和叶蔓蔓轮流跪下磕头,声泪俱下的,看起来又脏又恶心,但也很可怜。
叶蔓蔓明白凡事不能做的太绝的道理,刘铁军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很大程度上跟李红梅的家庭教育有关。
如果真的把他逼得太绝了,让他蹲了牢房,以后可能他真的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知法犯法还不知羞耻的罪犯了。
现在的话,还能有重头开始的机会。
他起码还知道要脸。
贺忱显然也是有些犹豫要不要送他去坐牢,毕竟他是真的恨刘铁军差点欺负了叶蔓蔓,但刘铁军这副模样又实在让人狠不下心来。
他那一拳一脚给刘铁军的伤的确也够重了,换做一个成年人都吃不消。
两人沉思了一下,还是叶蔓蔓先开口。
“贺忱,要不还是让他走吧……”
她亲眼看到了贺忱那动手的狠劲,看刘铁军痛苦得满头大汗的模样也猜得出来他肯定是受了重伤。
这个就当是他做错事的惩罚好了。
肉体上的惩罚总比精神上直接击垮他的尊严要来的好,好歹能长记性,也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最后他们还是让刘铁军回去了,瞅着他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的走出贺家的大门,两人都感觉十分唏嘘。
他们确实没关注过李红梅一家,刘铁军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必李红梅和刘栋梁也过得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贺忱还是没打算要去帮助他们什么,事到如今,现在全是他们一家应得的。
叶蔓蔓刚才情绪高度紧张,又是被吓到又是哭的,这会儿人走了,情绪缓和下来,突然就觉得身上的那几处伤口痛极了。
低头一看,她的膝盖和手掌心的伤口好不容易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这会儿那层痂上多多少少的都多了几道裂痕。
特别是膝盖上,还渗出了些血迹。
想来应该是刚才太紧急拉着被子往床脚躲不小心扯开的。
叶蔓蔓疼得眼泪花又冒了出来。
“呜呜呜,贺忱,这里好痛,你给我吹吹。”
她指了指左腿的膝盖,上面有点血冒出来,痂的周围还泛红了,显然是有点发炎的征兆。
贺忱心疼的凑过去吹了吹,又跑去拿来要擦的药水和棉球,粗粗的两只手指小心的捏着白白的小棉球,轻轻地给她擦掉血迹,又重新擦上药水。
“还疼不疼?”
他擦完药水之后又对着那块地方吹了吹,叶蔓蔓感觉火辣辣的伤口上突然一阵凉飕飕的。
“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重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