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彤现在可烦死了。
之前她怎么都没法拦住谢风眠,他还是把她欠了长期债务的事情告诉了谢父谢母,现在谢家人看她待她都不如从前刚得知她怀孕那会儿好了。
因为谢风眠给她还了两年的钱,谢母也没有再给她生活费了,现在她兜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天天只能看谢父谢母的脸色吃饭不说,怀着孕还得殷勤的帮忙做家务。
为的也就是多刷刷自己在他们一家人面前的好感,让他们认为自己贤惠,当初只是被叶蔓蔓坑了。
可这好感都还没刷起来,叶国强和杨秀梅突然大半夜的跑过来投奔她。
投奔就算了,杨秀梅还明显病得不轻,脸色巨差无比,身上衣服还被扯得乱七八糟跟抹布一样皱巴巴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叶国强给他们拉架也是衣服被扯坏了,脸上还有道指甲划出来的红痕,两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狼狈极了,像两个逃荒的流浪汉。
当得知他们俩是叶筱彤乡下的父母之后,谢父谢母都明显的表现出了浓厚的嫌恶,甚至都不招待一下他们,让叶筱彤自己处理。
可她怎么处理!
他俩这过来一趟,把她这阵子好不容易刷起来的一点点好感全给弄没了,她都恨死了。
“筱彤啊,妈好难受,这病病了好多天了都不见好,现在医院也关门了,快带妈进屋休息一下,妈快没力气走路了都。”
杨秀梅现在可以说是精疲力尽,压根没看出来叶筱彤脸上隐忍的愤怒和嫌弃。
叶国强也忙着扶杨秀梅,根本没想过叶筱彤可能会不待见他们俩这个问题。
“跟我来吧。”
叶筱彤压着一肚子火,也没关心杨秀梅两句,直接就带他们去了屋里放杂物的小房间。
里面有张床,叶筱彤给他们铺了一层薄薄的棉絮扔了床小被子就打算直接关门离开。
可叶国强却喊住了她。
“筱彤,你妈病得厉害,这床铺的太薄了,也没个厚被子,这大冬天的,她扛不住,还有没有别的被子?”
叶筱彤烦不胜烦,她只要一想到谢父谢母刚刚看她的表情就感觉心里窝着火,正怪他们俩不识趣跑来她家借宿呢,哪里还乐意给他们翻找被子。
于是她说话的语气特别不耐烦,背对着门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没有了,家里这么多人,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就这还是从我床上抽出来的一层,将就睡一晚吧,明天早点去医院就好了。”
“那你去烧点热水给你妈喝点儿吧,她难受得很。”
她都快要忍不住想赶他们走了,恨不得他们压根没出现过,叶国强还在这吩咐她,就像以前在家里一样。
叶筱彤再次深呼吸一口气。
“这么晚了还怎么烧热水啊,明天再喝吧,我得去睡觉了,你们也快睡吧。”
她说完就迅速溜了,仿佛这杂物房里待着的两人不是父母而是什么瘟疫一般。
叶国强看着叶筱彤竟变得如此不通人情,深深地叹了口气。
杨秀梅也难受极了,身体病得难受,听了女儿无情的话更是心里难受,但她没力气了,只能默默地流眼泪。
那一晚两人也不知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一大早叶国强和杨秀梅还迷糊着,就被叶筱彤匆匆的喊醒了。
“快醒醒,快醒醒,妈,爸,你们还不去医院吗?都天亮了。”
叶筱彤昨晚想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得尽可能的让谢父谢母不再看到叶国强他们,才能减轻他们对自己的偏见,重新开始刷好感度。
于是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床,想着赶在谢父谢母起床之前让叶国强和杨秀梅赶紧离开,这样才最好。
然而,杨秀梅本就生病了,又冻了一晚上,这会儿病得都爬不起来了,脸烧得通红,都神志不清没法说话了。
叶筱彤就像没看见似的,根本不管不顾的,拼命地想把她喊醒拉起来。
叶国强看得十分火大,忍不住呵斥道。
“叶筱彤!你没看到你妈都病成这样了!她都快病死了你看不出来吗?还一直拉她干什么?”
他性格懦弱,但叶筱彤总归是他女儿,而且昨晚他都想明白叶筱彤为什么这样对他们了,现在叶国强更是生气到了极点,也就没控制音量。
这一嗓子,直接把本来还没醒的谢父谢母包括谢风眠都给吵醒了。
他们三个都皱着眉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这边,看他们一家在这拉拉扯扯的,谢风眠很是心烦。
“又是在干嘛?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本就因为叶筱彤愚蠢欠了债的事情而烦她得很,现在更是烦。
没有哪一刻谢风眠有这么的后悔过,他真是瞎了眼失了智才娶了这么个乡下婆娘。
谢母也是一脸嫌弃,语气嘲讽。
“果然乡下人都是一个样,不懂礼数,在别人家里还不知道收敛一下脾气,当自己家呢?”
谢父最近厂里生意不好本来就睡不好觉,现在也是烦这个儿媳烦的很。
“筱彤,赶紧带你爸妈去医院看看,别在屋里闹,左邻右舍的听到了影响不好。”
叶筱彤被所有人指责,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