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逢早上那节课是第三四节,上午她便偷闲多睡了一会儿。
因为昨夜叶蔓蔓吃饱喝足,今天一起床便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元气满满。
贺忱给她做了清淡又有营养的早餐,又给她收拾了上课要带的东西,这才手牵着手一起去学校。
可能是这个点第二节课还没下,校园里没多少学生走动,就算是有,也都是些匆匆赶往图书馆或者食堂的。
叶蔓蔓当过新生代表,长得又好看,多少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她平常总是一个人行动,而且因为没人说话,脸上的表情总是冷冷的,而今天不同,她那张本就漂亮夺目的脸蛋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犹如冰雪中盛开的红玫瑰,瑰丽而耀眼。
好些路过的看到她的同学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同时好奇一下她身边的男人是什么人。
因为还没上课,他们还要聊天说话,叶蔓蔓便带着贺忱去了学校的池塘边。
池塘很大,周围有条走道,走道上种着一些树,斑驳的阳光下每走五十米远左右就会有一个可供人休息的木制长座椅。
因为这里空气清新,夏日清晨有树木可遮荫,还有休息的座椅,是同学们晨间背单词背书最常来的地方。
她们没有坐下,而是沿着这条走道悠闲地散步,脚下是石板路,头顶有树荫,微风吹在身上赶走隐隐升起的燥热,舒服极了。
“累不累?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叶蔓蔓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显怀了,贺忱担心她走路时间长了会难受。
刚好前面就有一个座椅上没人,叶蔓蔓也不怎么想走太久,便拉着他一块儿坐下了。
可好巧不巧,他们刚坐下,池塘对面就有个有点熟悉的朗诵声响起。
纪博文正站在池塘对面声情并茂的练习自己攥写的演讲稿,在市里的演讲比赛正式开始之前,他需要把自己的演讲稿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还得有感情有技巧。
叶蔓蔓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到纪博文那张脸,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贺忱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差了,忙问怎么了。
这事儿叶蔓蔓不太想跟贺忱说,她担心贺忱会对纪博文做些什么,这个纪博文一看就是城里人,身边还跟着个狗腿子,搞不好就是有背景的,贺忱现在在京市刚刚起步,不能招惹麻烦。
于是叶蔓蔓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吵。”
贺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她在说谎。
可四周看了看,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只有池塘对面站着好几个同学在背英文。
“他们的声音是有点大,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坐会儿?”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那里没人,要不去那儿?”
学校的凉亭修的很好看,四处都能看到,不过这种夏天一般没什么人去凉亭里坐着,凉亭周围没有大树遮荫,石凳被太阳一晒就会烫屁股。
叶蔓蔓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靠到了他肩膀上,“算啦,就这儿吧,这儿有树荫,那里太阳都照进去了,肯定很热。”
“好,听你的。”
贺忱把胳膊放到长椅的靠背上,叶蔓蔓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膀上,往后一靠就是他的胳膊,也不会硌着。
“贺忱,我们没有家人,你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我应该压力很大吧?”
其实昨天贺忱在说天天给她做饭接送她的时候叶蔓蔓就想过这个问题,可那时候气氛太好,她也是真的高兴,便没有问出来。
可就算是不问她也看得出来,贺忱明显很疲惫,眉宇间总是透着些化不开的忧虑,像是一直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以前他在家里下地干活每天还回家给她做饭的时候脸上也没有这么明显的疲惫感,很显然现在这种又得动脑筋又得花时间结交人脉的活儿比单纯的体力活更累。
她还记得他们刚去镇上开第店的时候,贺忱提前准备了一两个月,开完店都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而现在他是从零开始,市场都没有打开过,才过了一个月左右,又是在这么大一个城市,怎么可能一个月时间就把所有事情忙完了呢?
她知道他说不忙了是在骗她,不想她担心,也想照顾她,可夫妻同心,叶蔓蔓又怎能真的信他这些明显就是骗人的鬼话。
如果她真的假装不知情一直这样下去,贺忱迟早得把自己的身体弄垮,就算他身体再结实再健康也没用,精神上的压力和长时间的休息不足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身体。
叶蔓蔓在他怀里抬起头,抬手摸了摸他还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我以后听话好好吃饭,你就不要再操心我吃饭的问题了好不好?”
因为她爱干净,又老是嫌弃他胡子长得快刮手,贺忱的脸上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每天刮胡子刮得特别勤快。
而像今天这种胡茬都没有刮干净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这一个月来,两人没有亲热,白天也很难碰到面,所以他总是晚上回家了才刮胡子,第二天忙着去外面忙碌。
今天可能也是习惯了,出门前忘了刮,下巴上摸着有点扎手。
贺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