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兰在叶蔓蔓在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激动得说出新的词汇,这可把柳高远激动坏了。
他在叶蔓蔓身后半米远的地方看着她高兴得蹦跳,一下子老泪纵横。
叶蔓蔓也由衷的感受到了亲情和母爱的玄妙,这都不像是科学和医学能解释出来的,感觉很神奇又很温暖。
她跟柳如兰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安抚好柳如兰的情绪准备回家。
明天她还有场演讲比赛要参加,这是要进行一整天的比赛,上午初赛,下午决赛,当场出成绩的那种,她今天得回去再看看之前准备的演讲稿。
虽说演讲稿这种东西对于英语等同于第二母语的叶蔓蔓来说很鸡肋,她还喜欢即兴发挥发散演讲,但如果不顺着大纲走跑太偏了也不好得分。
为了得到高分拿到第一(奖金),她还是多少得多看看一下自己写的大纲。
柳高远把她送回家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在柳家吃了晚饭,回家便直接拿起演讲稿的大纲扫了一圈,在房间里提前走一遍第二天的流程。
也许是太投入,叶蔓蔓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她演讲完之后准备转身坐下喝口水的时候才发现贺忱回来了。
他就那么半倚在门框上,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都不吭声,偷偷听我练习了?”
叶蔓蔓心里有点小羞涩,虽然她也不知道老夫老妻了自己还在这羞涩个什么劲。
贺忱站直身体,面带笑意的抬腿走到她身后,“早就回来了,不想打扰你,你的外文讲的真好。”
他本来想用两只胳膊一起环抱住她,可他的个子太大,叶蔓蔓又比较瘦,贺忱仅仅用一只胳膊就轻松将她环住了。
画面一下子就有点滑稽了,他的另一只手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按到椅背上。
叶蔓蔓噗嗤一笑,“怎么啦,想勒死我呀?”
贺忱弯着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触感依旧是那么嫩那么滑,他一下子就有些爱不释手了,一直跟她贴贴。
叶蔓蔓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扭头亲了他一下,“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怎么这么腻歪?”
平常贺忱回来得晚,就算是回来得早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主动腻歪过,叶蔓蔓甚至能从他像猫科动物一样蹭脸的行为中感受到他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今天开始回款了,来京市这么久,一直在花钱,今天是第一次回款,我很高兴。”
他歪着脑袋,环抱着她的那只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深深地吻了上去。
而那只按在椅背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拿走了。
等叶蔓蔓面颊微红,捶打着他的胸膛推开他偏开头轻轻喘气的时候,她感觉肩膀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同时身侧还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叶蔓蔓扭过头,愣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心跳陡然有些加速。
不甚明亮的暖黄色灯光下,硬朗帅气的男人单膝跪地,双眸含笑,举起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黑色方盒。
盯着那个小方盒,叶蔓蔓心里有种想法呼之欲出,甚至整个人也跟着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贺忱耳朵红着,努力维持着冷静,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挑,那个小小的方盒便砰的一下打开了。
里面赫然正是一枚晶莹闪亮的钻石戒指。
叶蔓蔓无比惊讶。
她情不自禁的双手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眼前明明害羞得不行却努力制造浪漫的笨拙男人,一时间竟是忘了言语。
贺忱咽了下口水,紧张又期待的说。
“蔓蔓,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们结婚已经整整一周年了。
他一直牢记于心。
他记起来自己以前从未问过叶蔓蔓是否愿意嫁给他,两人结婚甚至连个像样的排场都没有。
虽然来京市才一个多月,但他一直在外面跟各种人群打交道,他慢慢的了解到正规的富有家庭结婚是有很多流程的,除却订婚之外,还有求婚,浪漫的婚礼,甚至更有钱的家庭还会去旅游。
很多人都说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果办的不好,将会是女人心里一辈子的遗憾。
很多女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婚礼办的不好而羡慕别人的婚礼办得多好多浪漫。
他不想让叶蔓蔓羡慕别人。
可他们甚至连婚礼都没有办过。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跟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是他对不起叶蔓蔓。
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他还是想把流程一步步补起来,所以他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催款,回款之后也第一时间就去买了一枚钻石戒指。
虽然黄金戒指比较保值,但钻戒更好看,亮晶晶的,就像她的人一样,永远闪亮耀眼。
尽管城里人结婚买钻戒的都很少,就算不买钻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他不想叶蔓蔓比别人差,至少别人有的,他以后都要赚到钱,让她也能有。
贺忱心中百转千回,尽管都结婚有孩子了,但他问出这句话后整个心依旧提到了嗓子眼。
叶蔓蔓没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出,本想逗趣的说句不是都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