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传傅唐两家联姻的消息了。
“你这样乱摆我怎样随,你这样美貌我这样醉……”
歌声、乐声、水晶灯、香槟的酒香、飞扬的气泡……一切都混在这个巨大的舞池中,有人在笑,有人拥抱,与人缠绵地说着话,名贵的法国香水随着女人体温的升高而变得更令人陶醉,昏暗迷离的光线下,女人们旋转着,裙裾展成扇形,远远望去,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
某个瞬间,傅少泽与一个穿着红旗袍的身影擦肩而过。
那是浮光掠影般的一个错身,短暂得几乎难以在大脑刻下画面。
可是一阵强烈的心悸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回过头,想去捕捉那稍纵即逝的身影,然而随着舞步再次旋转过来的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唐菀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询问道,“怎么了?”
傅少泽张了张口,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觉得刚才擦肩而过的女人很像虞梦婉……这是什么情况?“相思成疾”么?
昏暗的灯光下,他明明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和熟悉感让他的心脏跳动骤然加快。
最终理智还是让傅少泽摇了摇头,勉强对唐菀道,“没事。”
可是,他的目光不由地在舞池中巡梭着,再也没有停留于唐菀身上一秒。
……
“勾肩搭背、进进退退、步也徘徊、爱也徘徊……”
“你这样对我媚眼乱飞,害我今晚不得安睡……”
伦巴舞曲唱到了第二段,快要收尾的节奏愈发欢快起来,高跟鞋有节奏地合着音乐的拍子在光滑的镶花地板上移动,发出动听的响声。
孔潜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说,“白小姐今晚有空吗?我有一瓶极好的红酒,从法国红颜容酒庄带回来的,要不要去我家尝一尝?”
白茜羽微微一笑,说,“孔少,今晚我有些事,下次再去品尝您的红酒吧。”
她下意识地留心着舞池周围,心想这应该在别人眼里看来就算她努力过了吧?反正她的任务是接近目标,现在两个人的身体距离不超过四十公分,怎么也不能说她消极怠工。
在与孔潜接触的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白茜羽已经明白发现了这个任务并不简单。
孔潜是一个很容易“钓上”的目标,可他随时都会脱钩,与他交往并不难,但只要他一旦得手,便会很快失去兴趣与新鲜感,转而投向下一个目标。
因此,孔家从来不必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进行筛查,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滥情的孔少多停留一会儿目光。
谢南湘需要“夜莺”成为一个在孔潜身边长线潜伏的钉子,这是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白茜羽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顺其自然地让这个任务失败即可,她连事后谢南湘向她问责起来的说辞都编好了——“我怕他失去兴趣,因此放长线钓大鱼,结果他失去耐心,所以不是我的锅。”
如果将孔潜比喻成她要刷的BOSS,她只需要不停地放风筝拉怪,把BOSS的耐心值耗完了,BOSS就会脱战,回血,再也不给刷新了,而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传送出副本,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然而在孔潜看来,她的推脱明显就是在“欲迎还拒”——这是自然的嘛,他孔家四少,哪个女人不贴上来渴望得到他的垂青呢?
于是孔潜搭在白茜羽腰侧的手略微紧了紧,语气轻佻,“可是……小美人儿,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总得有赔偿吧?”
白茜羽瞟了一眼腰上的那只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花花太岁,反手去拨开他的手,“孔少,我的衣服也很贵的,你最好也不要弄皱了。”
她很清楚,这种时候越是紧张羞怯,对方便越是觉得有趣,越是表现得纯真高洁,对方便越是觉得新鲜好玩,反而激起了征服的乐趣。
可孔少爷不是那般俗人。
他不管喜欢不喜欢,有趣不有趣,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无论过程如何。
于是孔潜趁势抓住她的手,她试着抽回,他却加大了力气往回一带,迫使她身子与她贴得极近,声音也带了些强硬的态度,“既然如此,白小姐开个价吧。”
啧……麻烦起来了。
白茜羽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敢往这边看,眼睛眯了眯,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屈起食指关节……
动手?那就要编一个新的失败理由了……
她有些举棋不定。
“……对对满场飞,嘿!”
就在这时,明快的重音符为舞曲收了尾,舞池中的灯光随即亮起!
迷雾被驱散,明亮的光线中,一切仿佛短暂地停滞了。
白茜羽忽然感到腰间、手上的钳制猛地一松,一只手臂将她向后扯了过去,然后她看见孔潜就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沙发,发出砰地一声响声,这才扶着沙发站住了,怒气冲冲的样子,“哪个不长眼的——”
说到一半,他这才看清了面前的人,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哈……原来是你啊。”孔潜揉了揉肩膀,脸上的怒色慢慢地褪了下去,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孔四,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