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享受。
而且这几个伺候茶的,每个都有不同的风情,但是在这一刻,却都沾染上了茶叶的香和雅,像是……像是刚刚还是小妖精,此时已经成了正室夫人。
这种奇妙的气息倒是让人沉醉。
折邵衣刚要夸一句,就见自己的凳子被踢了一下,她也不管。
谁醋谁踢凳子,反正她不踢。
折邵衣心里是真高兴啊。下面的秋千记好听,上头沏茶的男人俊,这种日子还真好。她跟澹台老夫人道:“下回再请一次吧?我还想听三王墓。”
澹台思正的眼刀就朝着折邵衣砍去了。
折邵衣悄悄缩了缩脖子,然后道:“到时候就我跟小凤看,你们都不用看的。”
等唱完了曲子,茶也好了,折邵衣端起来喝,喝完了,二十三个人要歇息,临走之前,那个唱曲的男人过来跟折邵衣说话。
“姑娘,您要听三王墓,是想听萧瑟一点的,还是想听欢喜一点的。”
这个还能选?
折邵衣一时间选不出。男子便恰到好处的抬眸抬头,“那姑娘不如就都听听,我们几个回去便都练练。”
他低下头走了。
折邵衣盯着他的背影没放。
此人真是英俊又妩媚啊。
沈怀楠又在后头踢椅子了。
秦青凤此时正在掏玉佩,她真的随身携带多种玉佩。
她叫住人,“我喜欢你的唱的曲子,是真的将云州那种战争之意唱出来了,这是送给你们的,拿回去卖了,能买点茶喝。”
男子笑意盈盈的收下,“谢姑娘赏赐。”
折邵衣一见,也送了自己身上一块玉佩,“这还是我新买的。”
但是不贵。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依旧笑意盈盈,“姑娘心意我们心领了。”
两人站在一堆男人之中说话,各个说姑娘姑娘,这个说姑娘您想听什么曲子,我们回去练练,那个说姑娘您要不要听听这首鸳鸯飞。
秦青凤被叫得十分高兴,等人都走了,她低声道:“我待会去问问老夫人,看我能不能去重华长公主府上住几个月。”
折邵衣惊讶,“你还想住几个月啊?”
她们两个人往回走,折邵衣:“我只想去几天而已。”
她还叹息,“可惜了,官绣的事情虽然暂时没有太多要做的,但是等绣娘们进了京都,便又多了起来。”
“不然咱们累一阵子,就能请他们来一趟,多好。”
秦青凤:“是啊是啊——”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廊下,沈怀楠正好听见了那句话,连忙过来,“你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不就得了,我嗓子也好。”
折邵衣:“算啦,你也忙。”
沈怀楠:“我不忙。”
盛瑾安凑过来,“其实我嗓子也不错。”
沈怀楠瞪他一眼,故意踩他一脚,扶着折邵衣就要走,“老大人,老夫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秦青凤舍不得,她还要问问能不能去重华长公主家住的事情呢。
折邵衣:“那我明天去宫里再跟你说。”
秦青凤:“好啊。”
盛瑾安也要走,今儿个这下马威可不好受。三人跟澹台老大人老夫人请安告辞后便走了。
走出门,折邵衣坐马车,两个男人在外面骑马。
一路上,沈怀楠就瞪盛瑾安。
“你又顺路啊?”
盛瑾安:“我年岁比你们大,自然要送你们回去的。”
沈怀楠轻哼一声,“盛九兄,挖墙角也不能这般吧?”
盛瑾安一本正经:“你别乱说,只是单纯敬佩。就好像今日折九姑娘跟秦家表妹对那些男人一般的欣赏——”
沈怀楠:“……”
扎心了。
折邵衣撩开帘子一看,便见两人在斗嘴。她笑着放下帘子。
等到了文远侯府,沈怀楠赶紧下马扶着她下来,正要转身送折邵衣进屋,却见她笑眯眯的道:“我想跟盛九兄单独说句话。”
沈怀楠:“……!!!”
盛九兄?单独?
他还没说什么呢,盛瑾安那竖着偷听的耳朵就红了起来,连忙蹭过来,把沈怀楠一把甩开,“你站远些,别偷听。”
沈怀楠郁郁不得志。
他长叹一口气,“行吧——再去琴楼,我就自剁双腿。”
他站远了,但目光如炬。
盛瑾安后背被盯得如同火烧,但依旧喜气洋洋,期期艾艾,“折九姑娘,你有什么话啊?”
折邵衣便冲着他行了一礼。
盛瑾安连忙扶起她,“可不兴这个。”
折邵衣便道:“多谢你——”
盛瑾安:“啊?”
折邵衣却没有说话,只又行了一礼。
她笑起来,“盛九兄,多谢你。多谢你成了他的朋友。”
他生母被人不耻,早亡早逝。他生父厌恶他至极,嫡母当他不存在,兄弟不亲,常骂他是青楼妓/女生的。
他身子弱,打架也打不过别人,年岁小被打的时候,每天身上都是伤。
他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即便是后来到了她家,跟着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