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其实很差。要是沈怀楠学他的本事,那怕又是一个孤臣奸臣之相。
姚尚书见他一言就说出关键之意,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敲了敲桌子,“但陛下似乎对他很是看重。”
他道:“且澹台思正自出现在世人面前,就是一副孤臣之相。沈怀楠却不同,他是太子的人,太子手里未来的一个重臣。”
“澹台思正脾气硬,他却不同,见人就笑,逢人三分情义,看起来赤子之心,你看去年的寒冬大雪,他跟盛家九郎一起,牵头救治雪灾……不似澹台思正那般心硬。”
兰重斟酌了一下,回道:“一样的米,还养百家的人,虽然是先生,但也是讲究本性的。只看他的夫妻折家九娘,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她们做事情,不图钱不图利,只图个千秋功绩。”
这点,他们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是看得清的,沈怀楠如今要做的事情,也是从百姓出发,这就跟澹台思正有很大的不同。
兰重:“且行且看吧,这个人,目前能用。”
能被陛下用,能被他们用,也能被太子用。
沈怀楠接了去户部任职的令就笑了。太子也笑了,很好,户部有人了。
他本来就在户部有香火情,如今沈怀楠一去,就更好了。
太子很满意,沈怀楠也很满意。
读了这么多年书,幸运的中了探花,一路走来,总觉得自己的努力还配不上如此的幸运,当晚他捧着书都不敢放下。
“就怕是场梦。”
折邵衣将自己的衣裳丢过去一件,“别看书了,帮我补补这袖子吧,那酒楼栏杆上面不平,勾破我的衣裳。”
沈怀楠任劳任怨,拿出绣篓子开始补袖子,“要个什么样式?”
折邵衣:“如今四月,桃花还未落完,就绣桃花吧?我喜欢桃花。”
沈怀楠也喜欢。
他绣桃花很是轻车驾熟,一针一线都顺滑的很,折邵衣躺在他身边,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摸,摸……沈怀楠笑着看过去,“怎么,如此急色?”
折邵衣一点也没脸红,“你绣你的花,我摸我的男人。”
她手探进去,摸了摸,再摸了摸,叹气,“你怎么如此瘦,都养不胖。”
她虽然也忙,但是她好歹有些肉在。
沈怀楠有些不服气,将绣的衣裳袖子平铺在腿上,然后将她的手拉着往下,在腹部留连一会,“你看,还是有模有样的。”
折邵衣闷声笑起来,随着他的手在腹部滑动,感受到几块凸起,纹理清晰,实在是手感好。
手放置的地方不动,沈怀楠低头,她迎上去,墙上的影子倒映笼一块,风吹进来,影子还要颤一颤。
好一会才分开,手要伸出来,却被他一路引着往下。
沈怀楠:“登科及第——我们这也叫小登科了。”
折邵衣闷笑出声,“你还刚成婚啊?”
“日日如同新婚罢了。”
乃至子时,新婚方才罢了。
正在缠缠绵绵准备睡觉之时,有人开始敲门了。
沈怀楠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起床一看,好嘛,盛瑾安驾着马车过来了。
他无奈的很,“你怎么又来了?”
幸而是现在,要是再早一点,他估计就要将盛瑾安扫地出门了。
盛瑾安:“我跟宁平吵架了。”
沈怀楠一边带着他往如今都快成盛瑾安住处的客房走,一边叹气,“你以后要是吵架了,能不能回英国公府?”
盛瑾安理直气壮,“那多丢脸啊。”
沈怀楠气道:“那你来我这里不丢脸?”
盛瑾安阴阳怪气的,“哼哼,你丢脸的时候也多的是,你以前还要把邵衣托付给我呢!”
他快快的走几步,然后转头,嘿了一声,“你以前还矫情呢,我都没嫌弃过你。”
然后叹气一声,“如今咱们兄弟,谁也别嫌弃谁了。”
“都是可怜人啊。”
沈怀楠:“……”
呵呵。
沈怀楠一直忍了盛瑾安三日,一直忍着,直到马上就要去上任了,眼见跟媳妇单独一待一天的日子不多,便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许是在做饭心里火气大,一想到盛瑾安还在这里蹭吃蹭喝,便提着菜刀就追着盛瑾安砍。
但即便这般,盛瑾安也依旧不回去!
折邵衣也觉得他好讨厌哦。
她没办法,亲自上了宁平公主府,苦哈哈的请公主把盛瑾安带回去。
两人吵架的缘由盛瑾安始终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苦口婆心,说些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古话。
说来说去,最终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求求你了,快把盛瑾安接回去吧!
宁平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逼着你们来让我请他回去呢,我可不去。”
折邵衣问,“他到底怎么了?”
宁平嗤笑一声,“他……算了,我不说。”
你不说,他也不说,一个个耍赖啊!
折邵衣愤怒起身,“你们吵架就吵架,我跟怀楠可没吵架。”
她进宫去找淑妃娘娘了。
淑妃:“……”
她好笑道:“你让本宫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