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 盛家的财势也给徐星默留下了大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她在参观了盛世酒店后, 觉得为了心理健康,还是别跟盛西洲谈一场会分手的恋爱了。
系统感知到这种想法, 又不理解了:“为什么?”
徐星默在心里回:“太有钱了。我怕给的分手费太多,我到时候心脏承受不来, 当场去世。”
系统:“……”
这个担忧是不是来的太早了?
爱钱的还怕别人钱给多了?
行了,这个逻辑思维,他也怕了。
逻辑思维可怕的徐星默跟着盛西洲逛了一圈, 天色都暗了, 似乎又到了晚饭的点。
于是, 在盛老的热情张罗中, 一家人又吃了一餐。
徐星默看了遍在场的人, 委婉问身边的盛西荷:“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没来?”
“没啊?”
盛西荷诧异了:“我就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啊?怎么了?”
徐星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新闻上说什么盛世集团三子夺位, 私生子盛西洲逆风翻盘啥的。”
“这样啊——”
盛西洲听了,哈哈笑了,自我打趣:“那看来, 盛家多出的第三个儿子是我了。”
徐星默:“……”
她看了看她削薄极短的头发, 平平的胸前, 表示了沉默:……好像是哦。
“你还笑!”
盛老听到她们的对话, 筷子一指,批评上了:“你瞧瞧,整天这么个打扮,记者到现在都没搞清你的性别,真不知你怎么笑出来的?”
“这么笑出来的——”
盛西荷给他表演, 嘴角一扯,笑不露齿,一个国际标准微笑。
盛老:“……”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啊你们,一个个不孝孙!”
徐星默见事态扩大,忙出言劝和:“爷爷别气,我觉得是那记者太不靠谱了,还说盛西洲是——”
是到最后没音了。
私生子似乎是个敏感的话题呐。
盛西荷不觉得敏感,见她半路顿住,笑问:“你是不是也以为西洲是私生子?”
徐星默讪笑:“看着……不像。”
她以前确实觉得盛西洲是私生子,但现在看他们一家人相处,又觉得不是了。
一个私生子能这般和谐融入简直是奇迹了。
盛西洲确实不是私生子。
盛西荷为她解释:“西洲是超生队员,记在小姨名下。想来我小姨离婚后一直没再婚,记者们就误会了。”
原来是这般原因。
徐星默尴尬一笑:“那你们都不解释的吗?”
盛西荷摇头耸肩,漫不经心地笑了:“无所谓啊。又不影响我们的生活。看他们犯傻,也挺有趣的。”
正在犯傻的徐星默:“……呵呵。”
对于他们的谈话,盛老又有意见了。
当然,这个意见是对着盛西洲的。
“你这孩子,追个女孩子,怎么连咱们的家庭情况都不说清楚?”
他指责了几句,又转向安静吃饭的盛西江,训斥上了:“你就知道吃,也学着点啊!”
无故躺枪的盛西江:“……”
他好难啊。
好想回去喂猪。
总之,这是一顿相对和谐的晚餐。
结束后,盛西洲送徐星默回家。
路上,他介绍自己的家庭:“我哥之前在部队,狙击手,一年前受伤退役了,就跟一炊事班退役的战友合开了个养猪场。我姐你看到了,在公司上班,工作狂,女汉子。至于我爸妈,我爸退休后,就陪我妈全球巡演了……”
“你妈?巡演?”
“嗯。”
“那你妈是?”
“谭瑛。”
好吧,一代歌后。
这盛家也够低调的。
徐星默低声赞美:“原来伯母这么厉害。”
盛西洲不置可否,看向她,眼里带着询问:你家人呢?
徐星默不想提到家人,但见他眼里含着期待,也就简单说了:“我爸爱喝酒,酒鬼,还爱打麻将,算个赌鬼,我后妈——”
不提也罢。
她垂下眼眸,神色落寞。
盛西洲甚少见她这般低落,心里涩涩的,伸手摸了下她的发顶,安慰道:“很辛苦吧?可就算这样的家庭环境,我们星星还活得像个小太阳。”
小太阳徐星默:“……”
他的星星?
她几时是他的了?
啧,这占有欲……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的盛西洲开车到了公寓。
那公寓大门口,一辆豹纹豪车吸引着人的视线。
是钱衍!
他靠着车门,月色下,一身豹纹休闲西装,微低着头,看不清出什么情绪,但形单影只,透着一种寥落的凄惨。
后悔了?
来复合了?
盛西洲提着心,停下车,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好久之后,才看向了身边的人。
徐星默坐在驾驶位上,面色冷淡,看起来稳重如泰山,实则心里慌成狗:这什么情况?求复合?或者来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