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专业的,不过因为上学晚,比她低了一届。”
她的语气很温和,“璇璇昨天还跟我说,下学期想转到金融学院去,不知道小陆有没有什么建议?”
陆峪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头也没抬:“好好学习。”
倪璇其实压根没跟池母说过这些,本来就是缓和气氛随便找的话头而已,可陆峪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还是让她忍不住胸闷。
女生低下头,语气冷硬地冒出一句:“那真是谢谢你啊。”
上辈子也是这样。
一副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模样。
倪璇自认为在表白之前,自己都表现的挺有分寸的,陆峪为什么就这么看不惯她?
难道是被池杉挑唆的吗?
她不知道,陆峪之所以表现出这副态度,完全是因为谢泽西查出来的资料。
资料里的内容,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虽然说倪家的生长环境,确实是不如池家,被抱错这件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陆峪也实在无法想象,这姑娘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可以那么轻描淡写地把罪名安在自己已经去世的养母身上?
甚至她那双幽黑又沧桑的,仿佛看破世事的眼神,也让他觉得无比的怪异和别扭。
......
桌上菜肴十分丰盛,不过人毕竟胃口有限,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饭桌上几乎都是池父和陆峪在聊。
陆峪态度不算热忱,但也不冷淡,无论哪方面的话题都知道一些。只要他肯给面子,池父当然不会冷场,所以气氛总体还算和谐。
吃完饭后,陆峪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需要先告辞。
“行,既然你有急事,那我们也就不多留了。杉杉啊,你送送小陆。”
池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装,犹豫了一下,偏头问他,“陆峪啊,你认得路吗?”
陆峪还没来得及回答,池父已经拧起了眉毛,眼睛里出现几分不悦:“杉杉!”
“.......那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池杉愿意邋里邋遢地下楼跟陆峪吃饭,完全是因为和父母赌气。
而且自从醉酒事件之后,她在陆峪面前早就没形象了。
但让她就这么外出送人,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她可是池公主啊池公主。
池姑娘转身就要上楼换衣服,结果腿还没迈开,旁边的男人就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不用了。”
他扬扬眉,声音低沉又亲密,“就这样送吧,我不介意的。”
池杉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那胳膊仿佛一块铁,沉沉地压在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
“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哎,好,下次有空再来家里吃饭啊。”
.......
“陆峪你给我松手!”
“怎么,你有胆子这样下来见老子,没胆子出去见别人?”
陆峪半压半拽地揽着她出了家门,但是在出庭院的时候,池杉死死攀住栅栏,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陆峪你信不信我搞死你。”
男人挑了下眉,把她的手指从栅栏上一根一根掰开,慢条斯理:“你要怎么搞死我?用你那长蚊子包的下巴跟我示威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心胸怎么那么狭隘,我不就穿的随便了一点吗,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不就穿的随便了一点?
陆峪笑了。
整个晚饭过程中,这姑娘都埋着头,自得其乐地剥虾。
每当话题转到她身上,她就挑起眉毛,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表情。
穿着睡衣下楼来见他也就算了。
结果一得知自己要出门,就着急地非得上楼去换衣服。
——嚣张不嚣张?
这么多年,在他陆峪面前嚣张的人,就没一个活的好的。
陆峪还就不信了。
他按不平这姑娘的反骨。
他掰开她的手,池杉怕自己娇嫩的手指受到伤害,没怎么用力就委委屈屈地松开了,轻轻松松被陆峪提溜到了庭院外。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大家吃完晚饭出门散步的高峰时期。
走到车库这条路,绝对,绝对会见到不少人。
池姑娘手被扣了,就拿腿去踹他,但是由于全身都被束缚住,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陆总非常大方地任由她踹。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大不了我下次给你化个彩虹妆行了吧?陆峪你不要太过分哦,我告诉你,我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信不信我......”
“咦,那是不是池杉?”
前方人工湖边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池衫毫无力度的威胁。
“应该不是......吧?不知道啊,我们过去看看。”
池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金焦然和左康宁。
金焦然,以前上初中时,一直是于荔荔的跟班,给于荔荔各种出谋划策对付她。
而左康宁早前追过她,跟在她屁股后头各种讨好,把她当女神,但是池杉看不上他,对他不假辞色。
后来这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