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丈夫的话,娇娇起先还有点不明白,直到她的身子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她顿时便明白了,一张俏脸也是红了起来,瞧着媳妇害羞的样子,李成达真的爱极了她,只亲了亲她凉盈盈的鼻尖,顾着她的身子也不敢去做什么,只轻轻地搂着她的腰,和她低声道出了两个字:“睡吧。”
娇娇悄悄看了他一眼,她感受到了丈夫的克制和隐忍,心里只觉得很舍不得,她红着脸,只压下了羞怯,悄悄伸出了小手。
李成达身子一震,眸心仿佛能喷出来火来,娇娇压根不敢去看他,她的睫毛轻柔的颤抖着,两颊红的不行,李成达控制不住,握住了她的小手加重了力度。
李成达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翻身吻住了她,娇娇的手腕很酸,却又挣脱不得,娇娇有些茫然,只觉得手心滚热而黏腻,李成达亲了亲她的脸,起身拿来了毛巾为她将手心擦了干净,将她抱在怀里好一番的温存,娇娇见他不难受了,心里才好过了些。
为了李成达,她其实做什么都愿意的。
李成达抱着怀里的小媳妇,一双眸子只显得格外的神采奕奕,他像是个得到了甜头的孩子,低声道;“明天还这样好不好?”
娇娇很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李成达高兴极了,又是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才搂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这些天睡得太多了,娇娇并没有立刻睡着,她静静地看着李成达,晓得这些天他往返于玉水村和莲花村之间,定是辛苦极了,只要一想起丈夫这些天的奔波娇娇就会很心疼,她轻轻地伸出手抚上了李成达的睡容,只想着腹中的孩子也不知是儿是女,若是个男孩,她只盼着孩子能长得像李成达,有着和他一样英朗的剑眉,黑亮的双目,看起来很有男子汉的样子,但笑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凶,不仅长得要像他,孩子的性子也要像他,要像他一样顶天立地的,对上不谄媚,对下不欺凌,要像他一样心胸豁达,不与人斤斤计较,要像他一样孝敬长辈,心疼妻子,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累,可每当他回家,他的脸上都是噙着笑的,从不会将外面的坏情绪带回家里。
娇娇朦朦胧胧的想着这些,只很满足很轻柔的叹了口气,在她心里,李成达的好真的数都数不清,她向着丈夫怀里偎了偎身子,心里既是柔软又是知足,也是慢慢的睡着了。
自从娇娇回来后,如尹氏所说的那般,李成达当真是将她疼到心里去了,每日里不许她下床不说,就连衣裳都是他替她穿,洗脸洗手也都是他为她做,娇娇只觉得,自己只是怀个孩子,又不是瘫痪在床不能动弹,实在用不着这样,可李成达仍是将她当成一个瓷娃娃似的呵护,这要被人家知道了,那该有多羞人啊。
这一日,娇娇在屋子里实在闷得慌,只和李成达打着手势,想去外头晒晒太阳,总在屋子里待着对孩子也不好,李成达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当下便是蹲下身,去为娇娇将鞋袜穿上,娇娇拗不过他,只得坐在床沿上由着他将她的小脚握在手心,娇娇的脚很白,脚指头纤细玲珑,跟一颗颗雪白的莲子似的,李成达看着只觉得爱怜不已,刚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袜子,就听得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李成达和娇娇回头看去,就见是徐桂兰抱着一只菜坛子,一脸惊愕的站在门口,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蹲在娇娇面前的李成达,娇娇瞧见她,一张水润的小脸上顿时浮上了两朵红云,她慌慌张张的将脚缩回裙子里,只害羞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李成达站起身子,他的脸皮够厚,丝毫没有赧然的样子,只和徐桂兰打着招呼:“徐大姐,您怎么来了?”
徐桂兰回过神来,将那些惊愕之色掩下,她悄悄看了娇娇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歆羡,听着李成达的话,只说了句:“听说娇娇回来了,我给娇娇送点酸菜来,我怀孩子的时候可爱吃这个。”
听着徐桂兰的话,娇娇的眼睛一亮,她这些日子因着害喜,嘴巴里一直没有胃口,此时光听着那个酸字,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她的眼睛看向徐桂兰眼中的菜坛子,悄悄咽了口口水。
徐桂兰瞧着便是笑了,只将盖碗从坛口取下,从探子里挑出了几片酸菜来给娇娇吃,那酸菜脆脆的,酸酸的,嚼起来很有滋味,娇娇吃完了还想再吃。
徐桂兰又是给她挑了几片出来,与娇娇笑道:“都说酸儿辣女,你这肚子里怀着的保管是个儿子。”
听着徐桂兰的话,娇娇有些惊讶,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她一直觉得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就很好了,可李老爹却是一心盼着孙儿的,娇娇便也有些希望能遂了老人家的心愿,听着徐桂兰这样说,娇娇心里也很高兴,只向着李成达看去。
李成达和娇娇都是一个心思,男孩女孩儿的倒都不打紧,在他心里,不管儿子闺女,只要能让他媳妇少受点罪就行,此时见娇娇噙着笑,他便也是笑了,与徐桂兰道谢。
“乡里乡亲的,这般客气多生分,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赶明儿我再给你们送一坛子来。”徐桂兰虽是个寡妇,却也是个热心肠,想当初她一心恋慕着李成达,想着嫁给他当媳妇,也是为自己和三个孩子找个靠山,可待李成达娶了娇娇后,她那些心思便也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