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我现在晚上睡的不好,总要起来。”
他拂开她后脖颈的头发,轻吻她的脖子,“听说女人怀孕会很难受,等到你的肚子大起来就会更难受了。”
“所以你最好别来烦我。”她已经戴上眼罩,窗帘也已经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柜上一只烛杯里微弱的一点烛光。
“我想摸摸他。”
她便躺平,拿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那团硬块已经很不小了,比拳头还要大,他小心又新奇的摸来摸去,“这就是孩子吗?”
“对。”
“他还要在你肚子里待好几个月呢。”
“还有5个多月,要到5月的第二周或者5月底。”
“还要这么长时间!”他烦恼的叹气。
“你走吧,别让路易又冲你发火。”
“王兄……他对你好吗?我是说,你们现在不吵架了吧?”
“他最近在谈判婚约,不会跟我吵架。”
“你该趁机找他要东西,要城堡,要钱。”
“钱他给了我一些,还答应出钱给我盖庄园。”
“那还差不多。”他吻她脸、嘴唇,“叔父没有儿子,将来我肯定能得到奥尔良公爵的爵位和封地,那时候我就会有钱了。”
他心情很好,“我会给你很多钱,还会给你买很多珠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好吗?”
“好,你对我很好。现在,你该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但没走,反而拉起了她的睡裙,“王兄现在不在。”
她拽了眼罩,猛拍他好几下,“滚蛋!”
*
卢浮宫里的生活也像这座宫殿一样,浮夸、华丽、忙碌。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王弟殿下典型的一天就是玩,到处找乐子,上午先去王太后那儿,有时候会一起去宫里的小教堂;上午接下来的时间会在游戏室里消磨时间;午餐的地点从来不固定,有时候在王太后那边用餐,有时候去跟国王和夫人用餐,有时候就只是跟几个儿时玩伴和侍从们一起用餐。
到了圣诞节这一天,上午,使节团和王室、大臣、贵族们一同前往巴黎圣母院参加庆祝仪式。阿德里安没有跟随父亲参加仪式,而是祭坛上的一员。
主持仪式的是红衣主教马萨林,阿德里安是主教身边的辅祭。
穿着辅祭黑白礼服的阿德里安意外的庄重冷峻,跟在路易身后的阿比盖尔忽然就能理解他那种奇怪的非要救赎她的信念是从哪儿来的了——他真的相信天主教的那一套。
不得不说,穿着制服——辅祭礼服也算制服啦——的俊美少年自带一种神秘的禁欲气质,这下子,她记住他的脸了。
祭坛前的香炉里点着压成饼装的香料,散发出袅袅白烟,奇异的东方香料的气味弥漫在教堂里。
阿比盖尔坐在路易身边,闻着焚香的味道,胸口越来越闷,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也越来越冷。
“路易,”她本想忍耐一下,坚持到仪式结束,但好像脑袋越来越晕了,“路易,我不太舒服。”
路易转头看她一眼,“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太舒服,我想吐。”她蹙眉,捂着嘴。
他立即转头,对坐在后面第三排的邦当说:“邦当,送夫人出去。”
邦当刚站起来,阿比盖尔已经晕倒在路易肩头。
*
仪式被迫中断,路易抱着阿比盖尔进了祭坛旁边的休息室。那儿通常是主教和红衣主教在举行仪式、布道之前休息的地方。
“去传御医!”路易大喊着。
但这是来参加宗教仪式,没人会想在这种时候带着医生。
众人一阵忙乱,最后还是奥地利安娜让人拿来一瓶嗅盐。
路易慌张的打开嗅盐瓶盖,将瓶口放在她鼻子下面。
嗅盐的味道不可描述,效用极强,只要还有呼吸,准保能让人瞬间清醒。阿比盖尔醒了之后,呕吐了几口酸水。
这特么太臭了啦!
“阿比盖尔。”路易担忧的轻声喊她名字。
一旁有人递过一条温热的擦手毛巾,路易接过毛巾,给她擦了擦嘴。
作者有话要说:*嗅盐的味道据说是“浓缩100倍的臭屎粑粑”,一听就很可怕。原料是碳酸铵结晶,就是挥发氨气。吸入氨气刺激的是一种回避性反应——屏气,随后的深呼吸是屏气反应的继发代偿反应。据说闻嗅盐跟中国的掐人中都是“神术”,你觉得是用嗅盐或是掐人中唤醒的人,都是自己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