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县水利局不是说整个西开县所有的村子都已经实现了机械浇灌吗?
难道你们鱼蛮铺村没有实现机械浇灌吗?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费时的用柴油机和水泵进行浇灌呢?”
那个农民十分不满的说道:“你要是相信水利局那些当官的那张嘴,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们那些当官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啥谎话都敢说,没几句实话!
不要听他们瞎逼逼,我跟你说,别说是我们鱼蛮铺村了,就是我们整个石旧涡镇,真正开通了机械浇灌的村子不超过三个!
那是因为这些村子里面出过比较厉害的人物,县水利局不敢得罪这些村子,或者说要给这些厉害的人物一些面子,其他的没有出过厉害人物的村子,都和我们一样,狗屁的实现了机械灌溉,都是那些当官的用来糊弄上级领导的鬼话!这些人没一个好鸟,都是官官相护。”
说道此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写满了不满。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农说道:“年轻人,你不知道吧,现在这个社会,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家好心好意的想要给我们农民办些好事儿,但是偏偏遇到了我们县水利局的那些歪嘴的和尚,再加上我们镇里领导的不作为和胡乱作为,尤其是和水利系统的人沆瀣一气,我们这些农民有苦没处诉啊,看你们这么多人,都气势不凡,你们要是能给我们做做主就好了!
可惜呀,这个世界上能够给我们农民做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位老农十分精明的看了柳浩天一眼。
他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气场明显要超过其他人,而且看到他后面这些人,有的舔胸叠肚的样子,一看就是当官的。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嘲讽。
柳浩天还没有说话呢,柳浩天身后,郭启超立刻怒声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话?有你这么胡说八道的吗!”
一开始的时候,镇长郭启超是站在众人的身后的,再加上他的个子又比较矮,所以这几个农民没有看到。
不过当郭启超站出来之后,其中一个人认出了他,连忙用手一捅那个农民说道:”别说了,这个人是镇长。”
刚才说话的那个农民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度:“镇长怎么了?镇长就不让我说话了吗!今天我非得把话给说清楚了,你是镇长是吧,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们鱼蛮铺村的机械浇灌的那些设施完全没有办法使用?为什么原本应该由县里统一调配的那些机械浇灌设施全都变成了三无产品,和县里统一招标的东西并不一致?
为什么那些东西运输到了我们鱼丸铺村村委会之后,当天晚上就全部丢失了?
为什么我们村民报警之后,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你们镇里的派出所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馈。
镇长大人,你可能不清楚,在我们村子所有的出入口,尤其是我们村子前的这条快国道之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不管任何小偷要想把那些灌溉设施偷走,只能开车前来,那么他们也只能通过这些交通路口离开,那么势必会被这些监控给拍摄到,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没有破案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否则的话,你让我们说你们什么好呢?”
今天这个老农也豁出去了!因为他感觉柳浩天这个年轻人,既然能够走在这些当官的人前面,肯定不是小官儿,而且他愿意和自己对话,不管他是作秀也好,还是真的想给他们做事儿也好,他都要搏一把!否则的话,他们今后这些年,还得联合起来用柴油机浇水!
如果是年轻的时候自然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他的岁数都大了,已经老了,抬不动柴油机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相邻的乡镇早已经用上了电力浇灌之后,他们心里羡慕的不行。
所以,这个老农今天也豁出去了,而且他啥都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你们这些镇里领导和水利系统狼狈为奸,不给我们老百姓办实事儿,那么我就是要把这事给你透露出去!
以前没有机会也就算了,现在有大官儿在这里出现,要是不抓住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柳浩天冷冷的看了郭启超一眼,沉声说道:“郭启超同志,你很有官威呀!
竟然敢如此呵斥乡亲们,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是石旧涡镇的父母官,你是公务员,不是关老爷,从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这个人的官本位现象非常的严重。
如果你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不要在摆什么官威了。
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你以后有这个机会。”
说到此处,柳浩天看一下那个老农说道:“老乡,你刚才反馈的问题和我遇到的一个你们村的老人反馈的问题一模一样,你们的问题我已经记下来了。”
说到此处,柳浩天冷冷的看一下了水利局局长说道:“郑局长是吧,麻烦你解释一下吧?你不是说你们水利局所做的项目有口皆碑吗,刚才这些老农的话你也听到了,几乎整个石旧涡镇大部分的村子电力浇灌系统都没有到位,你怎么解释?”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