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杏花一直缩在屋子里没出来,尴尬得不行,后悔死今天上沈家来做客了。
沈娇冲她笑了笑:“没事了,我们继续包果子。”
马杏花心里八卦之火烧得挺旺,忍不住小声询问:“娇娇,那些人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呢!”
沈娇点头道:“本来就不是好人,都是坏蛋,是我爷爷的不孝子孙,不过现在同我们没关系了。”
马杏花看沈娇面上毫不掩饰对这伙人的厌恶,虽很好奇,可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问起了其他的事情。
沈家兴听到了沈娇的话,心里有点酸,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心软,让这些白眼狼重进家门,否则娇娇岂不是得伤心坏了!
“娇娇别担心,爷爷不会让他们再回来的,绝不会!”沈家兴冲她保证。
沈娇心里暖极了,嘟嘴道:“我就是怕他们回来再伤爷爷的心,他们的心都是黑的,不是好人!”
沈家兴拍了拍她的头,感慨良多,娇娇都比他看得明白啊!
沈念之和沈思之两家人一瘸一拐提心吊胆地回去了,两兄弟第二回聚在了沈思之家里,齐心协力,共同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第一回的聚会,还是四年前他们商量要与沈家兴断绝关系的时候呢!
还真是两个好儿子呀!
沈思之率先打起了退堂鼓,他摸了摸肿胀的脖子,腿肚子到现在都还在打颤,刚才他恍惚间都看见牛头马面了,一只半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万事都没有小命要紧,他好不容易捡回了宝贵的生命,可不能再让禽兽糟蹋了!
老爹不认就不认嘛,反正他现在的日子过得也还可以,有吃有穿有得玩!
虽然吃得差了点,穿得差了点,玩的节目少了点,可小命至少还在嘛!
这个是最最要紧滴!
“老爹不欢喜认我们,我也不欢喜认他,我还是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好了,不同大哥你搀和,以后你们可别再叫我了!”
沈思之龇牙摸了摸脖子,痛得他忍不住咝咝,心中的怯意更深了。
张玉梅可没那么甘心,忍不住在他后腰捅了一下,对丈夫的逃兵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
沈思之又咝了下,扭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你急什么?那个男人咱们惹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把身体养好,争取活到一百二十岁,等咱爸归天了,他的那些遗产不还是我们的,何必现在去触霉头!”
张玉梅顿时转怒为喜,眼泪流转,给自家丈夫飞了个小媚眼,酥得沈思之全身都痒痒!
老婆虽然肉多了点,皮粗了点,骨头壮了点,可大体上还是过得去滴!
最要紧的是不要钱呀!
他爱咋玩就咋玩,还不用吃排头!
沈思之坚决退出,沈念之倒是高兴起来,觉得少了个竞争对手,只要他把老爹哄好了,以后沈家的财产可都是他沈老大的了!
他身为沈家老大,又有两个儿子,分走全部财产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两兄弟各自怀鬼胎,小聚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伙也!
饭嘛,自然是不留了!
朱碧月倒是想留下来吃饭,可张玉梅肯吗?
当着他们的面就舀了两杯米,还在最后倒出来半杯,故意端着钢精锅在朱碧月面前抖了抖,笑眯眯道:“大嫂,啥时候上你和大哥家吃顿便饭呀?兄弟要多聚聚才有感情嘛,要不就这个周末?你也不要弄得太像,便饭便菜就好!”
朱碧月哪里还有那个占便宜的心思,拉了丈夫和女儿拔腿就走,生怕再留下去,张玉梅这个不要脸的死赖上她家门了!
沈念之夫妻的恒心还是很好的,被沈家兴赶出了门后,第二天又上门了,他们两口子没来,派遣了沈秀当先锋部队,还带上了一饭盒清明果子!
可真是闪瞎了沈娇的眼!
要知道朱碧月这个小气吝啬的女人,以前别说是清明果,就连一只馄饨都没送上门过呢!
这十来只清明果可真是难得之极啊!
沈秀头上的肿包依然还在,紫红消退了些,看着挺让人心疼的,可惜沈家兴不在家,看不见她的这番刻意表现!
故意将刘海梳得那么高,露出她那个窄额头,不就是想让爷爷看见心疼嘛!
沈娇扁了扁嘴,只是开了一道缝,并不让她进屋,不屑道:“沈秀你的脸皮真厚,爷爷都不认你了,还死皮赖脸过来!”
沈秀紧紧地扣着手心,强忍心中怒火,恬静笑道:“我是来给爷爷送清明果的,娇娇让我见见爷爷吧!”
沈娇瞟了眼她手上的饭盒,故意刺激她:“我昨天包了好多咸果子,放了好多肉,爷爷可喜欢吃了,连着吃了十来个,有点吃撑了,他老人家说今天要忌口,不吃果子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沈秀的手心已经沁出了血,面上的笑容依然温婉如故,道行可比齐华容之流要高多了!
沈娇面露不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砰地一下就关上了门,给她吃了个闭门羹。
沈秀面上笑容全失,阴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朱漆大门,看了足有三四分钟,这才转身离开,面上带着丝委屈,还有几分无奈,走进了隔壁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