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厂长,我!” 白雪哽咽得要背过气去,她搂着床品,呜呜大哭起来。 “你也看见杂志内容了。牛经理他就是流氓!他,他想欺负我。他今天还威胁我,说我如果晚上不和他……他就要整死我。让我失去工作。” 白雪偷偷地抬起眼皮,验收成果。 窗台附近,温淮之的眉眼闪烁,掠过一丝异动。很微弱,但是被白雪捕捉到了。 白雪趁势拱火,“我承认我去偷他东西,可是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我想有个把柄在手中,他就不敢欺负我,我就不会那么被动。” 说罢,白雪开始擦眼泪,随后叹了一声,“温厂长,你说得对,偷了就是偷了。我还回去就是了。” 她缓缓蹲下,刘海顺势搭下来,遮住她半张脸。 她的手刚碰到杂志,杂志被温淮之捡起,递到她的眼前。 “拿走吧。” 白雪勾起嘴角,心中狂喜,看来自己果然是没对手的。 再抬起眼皮时雪,白雪又恢复了楚楚动人的模样。 “谢谢你,温厂长。” 白雪收起杂志,起身告辞出了房间。 可白雪没留意,就在她关门出去的那一刹那,身后的温淮之,嘴角浮现出一抹莫名地笑意。 他已经看出来,牛经理和白雪之间的恩怨,绝不仅仅是“耍流氓”这么简单。牛经理不是善茬,而白雪正好可以治治他。 坐回到前台,白雪藏好杂志后,托着腮开始琢磨起来。 牛经理去找厂长夫人,两个人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现在自己有杂志在手中,牛经理会老实。 但,厂长夫人呢? 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白雪托着腮,静静地思考着。 直到下班,牛经理还没回来。白雪很好奇,这两个人究竟想了什么惊天的法子,需要一下午的时间? 怀着满腹狐疑,白雪下班回家。她刚掏出门钥匙,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爸,一会你先开口。我不想和白雪说话!” 声音尖细,这是姐姐白梅的声音,白梅是白雪的姐姐。她比白雪大六岁,她长得不如白雪漂亮,也没有白雪会来事,从小就不受父母喜爱,所以,她们姐妹关系很差。 在白雪十五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白梅不想在这个家继续做苦力,她赶紧找人嫁了。之后,白梅就很少回家。 白雪顿住脚步,她很诧异。白梅竟然回家了,并且还是找自己? 白雪正纳闷,白大海说话了,“你让我咋说?你妹子被人打了,我还要劝你妹子公安局改口供?” “不改咋办!?不改我们全家在厂里就待不下去了,牛经理说得很严重!” 哦……白雪明白了! 白梅急得在家里乱窜,高跟鞋踩地发出咚咚咚的噪音。 白雪推门而入,幽怨地看着姐姐白梅,“姐,你就这么狠心?” 白梅冷笑一声,抱着手臂跷起腿。 “你少给我演戏,你和周志国到底咋样谁知道?说不定就是你蓄意陷害!” 呕吼…… 白雪觉得自己小看白梅了,她这么聪明的吗? 我得试一试她! 今天,白雪哭得眼睛疼,她不想哭了。 她委屈巴巴看向白大海,“爸,我没有陷害周志国,也不是我报的警。是周志国打我的时候,人民群众见我太可怜满身是血,他们报的警。” 白大海心疼坏了,他赶紧把白雪拉到自己身边。 转身冲着白梅吼了一嗓子,“你是不是人?你妹子被打成这样了,还是陷害周志国?” 白梅哑了一下,被噎得没话说。她气哄哄地坐到沙发上,帮自己辩解,“我就只是随口一说!“。 就这? 初级段位都不够。 白雪心里暗笑了一下,敢情刚才那句神来之笔,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闺女,今天上班累了吧?” 白大海笑得很不自然,给白雪递过来一杯茶水。 白雪接过杯子,看白大海什么都写在脸上,她直截了当问:“爸?你有啥事就说吧。” 白梅清清嗓子,“我替爸说吧。就在刚刚,你们单位领导牛经理来找我了,然后又去找了爸。” 难怪牛经理一下午没回来呢,还真得挺忙的。 “所以,你是来劝我,去公安局改口供吗?” 白梅跷着腿,情绪非常激动。 “我不是劝你。我是求求你!别闹腾了好吗?你要不去改口供,我们一家子在厂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原书里,白梅是个不幸的女人。 她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在白雪的阴影下,没有一点存在感。婚后,她依旧是不幸的,她的丈夫是个暴力分子,对他非打即骂。 她活得很卑微,厂里幼儿园的工作,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想到白梅的不幸,白雪语气软了几分,“姓牛的,威胁你了?” 白大海叹了一口气,“算不上威胁吧。” 白梅不同意父亲的观点,“怎么不算威胁?非要拿刀子抵着你,才算威胁吗?爸!别做梦了!” 白雪旧伤未愈,她们一吵闹,白雪的头疼发作。 但是此刻,她想起了一件事,她勾起嘴角,“爸,姐。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 白大海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雪,觉得女儿像是变了一个人。 白梅没好气,直接讽刺她,“就凭你?还保护我们?你不把我们害死就不错了!” 白梅像个怨妇似的,开始抱怨。 “你老老实实嫁给周志国不好吗?厂长儿子啊!我不指望沾你的光,但是咱爸,他是多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白雪冷笑一下,直接戳破白梅。 “姐,被打的滋味不好受。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只这一句,白梅什么话也不说,拎着包走了。 第二天刚上班,白雪准备去找马经理摊牌。她刚坐在前台,连包还没来得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