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过来!” 白雪身后,传来那个姓陈的男人的嘶吼。 男人已经追到了楼梯口,他见白雪拥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气不打一出来。 他冲上前,准备把白雪抓回自己家。 “你给我滚回来。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了,我好好疼你!” 白雪不疾不徐,转身看向这个让她作呕的神经病。男人一身血,脸上也溅上了血点子。 男人也看着自己带血的双手,狠狠在自己花衬衣上蹭了一下。 白雪往楼上劈了一眼,各个房间人头攒动,都在往楼下看热闹。唯独,三楼靠最里面的那一家,窗户洞开,却没有半个人影。 白雪大致猜到了,那个房间里,也许现在是人间地狱了。 “你杀人了?” 男人一听杀人两个字,慌得开始发抖。但是白雪还靠在男人怀中,这让姓陈的变态忍不了。 他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不介意再死一两个。 姓陈的眼睛喷血, “你不是说要服侍我吗?” 白雪一脸沉默。 “你脑子是不是忘了上弦啊?” 她现在心中很不舒服,这一对变态夫妻该死,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无辜。毕竟,她还没见过这个世界。 如果吴金凤顺利生产,孩子也会没有父母,成为孤儿。 如果孩子生不下来,那还是一个生命,一个没来及看清世界的生命。 白雪心中隐隐地疼,很不是滋味。 “你骗我?!” 男人嘶吼一声,仿佛遭受到极大的背叛,他不甘心地瞪着白雪,要把白雪从温淮之怀中抢过来。 白雪深深呼吸一口气,把男人和她怀孕的老婆的变态行径,挡着所有邻居的面说了出来。 温淮之眉眼中,泛着前所未有的狠色。 邻居们,一点也不隐瞒。 “姑娘,你放心!我们已经有人去报警了。” “这家伙就不是好东西,他经常趁老婆不在家,往家里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屋里鬼叫。” “大白天的也干,太恶心了!” 温淮之拳头紧了,他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结合白雪的证词,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恶心。 男人见自己被所有人议论,抄起一根木棍子,疯狂地开枪。 他每一个目标,都是冲着白雪去的。 “你在这儿等我。” 温淮之把白雪安顿在人民群众之中,他攥着拳,走向男人。 就在离男人还不到两米时,温淮之准确地躲过男人的木棍攻击。他扬起大长腿,往前一踹,一脚,直奔男人下腹的紧要处去了。 男人直接横翻在地上,皮凉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应声落地。 白袜子在空中荡着,就像一条白旗。 男人躺在地上直哼哼,捂着下腹,眼泪口水狂喷。 几名热心群众,上去就给男人五花大绑起来,等待警察的到来。 警察随后赶来。 在楼上,警察发现了让他们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个叫吴金凤的孕妇已经被刀砍死了,躺在血泊里,眼睛瞪得滚圆。 一把大砍刀,直接插在吴金凤的脑门上。 这场面,就连经验丰富的警察看了也是直摇头。 “太残暴了。” “太恶心了!” 屋子里满是血,血腥味透过门缝,透过窗户弥漫在整个白顶楼的周围,仿佛这栋楼的顶子已经不是白色。 在公安局,白雪做完笔录。 警察拿起暖壶,又给白雪续了一杯茶。 “小姑娘,你真是勇敢啊,不对!是机智和勇敢并存。” 白雪抬头,望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警察。 白雪笑得很勉强, “警察叔叔,他们两个没想让我活着出去,我要是再不勇敢一点,命就没了。” 白雪身后,传来温淮之拳头砸腿的声音。 砰的一声。 老警察笑笑,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刚刚,那边已经审出来了一些事情了。”老警察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审讯室方向,“你的判断是对的。你的做法也是果决的,陈志勇确实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对于这一点,白雪很清楚。 温淮之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他觉得自己快要上不来气了。熏风摇动窗帘,温淮之看着无边夜色,心里稍微平静一些了。 “警察叔叔,我建议你们查查这个姓陈的,应该还有别的女孩受到侵害了。他们夫妻二人,不会是第一次作案。” 老警察很感兴趣,他掏出纸笔, “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判断?” 白雪把自己在屋里听见的夫妻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老警察,一字不差。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是拿捏好了,受害的姑娘或是害怕,或是为了顾全颜面,不会报警。” 老警察叹了一口气,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 “是啊,” 他突然望向白雪的眼眸,非常好奇。 “如果你今天和其他女孩一眼,遭遇了这种事情,还被扔在大街上,你会选择报警吗?” 温淮之也看了过来,紧张地他自己都快绷不住了。 白雪想了一下,回道。 “我必须要报警。沉默,就是纵容犯罪。” 老警察放下杯子,他重新拿回手中的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几个大字。 【沉默,就是纵容犯罪。】 合上钢笔,“咔哒”一声后,老警察用手指在这几个字上狠狠戳了两下。 “姑娘,你这几个字,分量太重了!” 离开公安局,白雪坐在温淮之的车后座上,依旧两条大长腿在车轮附近晃荡。 温淮之肌肉紧绷,骑行车因为白雪的腿的摇摆,左摇右荡的。 “下来!” 温淮之停下车,瞪着白雪。 白雪吓了一跳,坐在车后座上,收回自己的大长腿,她撇了撇嘴角,“凶什么啊?我不晃悠就是了。赶紧走吧。” 温淮之没有继续骑车的意思,他扶着车把,一字一顿,让白雪听的清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