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无能为力的那些就算了。”
在节目组,甚至整个台里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八卦。不怕做过,就怕空穴来风,就怕流言四起。
虽然像小何这样的同事了解事情后,知道乔咿是冤枉的,但是她总不能一个一个私底下解释。
与其遮掩让事情过去,不如她主动澄清,哪怕于事无补,但是她坦坦然然的态度放在这。
她至少要挺直腰杆说自己没有做过。
在场的人开始低声议论,王诗意看完她拿出的证明和视频,严肃地说:“小乔,这些并不能证明小谢抄了你的,也不能改变已剪辑好的片子。”
“我知道。”乔咿说。
王诗意明白她的意图了,把东西放在桌上用力点了点:“之前的事我一直没公开说,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至今也没法评判谁是谁非,但你们以后要想说小乔抄袭了,我管不住你们的嘴,只希望你们说之前先看看这些东西。”
“又拖延下班时间,散会!”王诗意率先推门而出。
会议室门口阴暗,往前走傍晚的霞光就从走廊的窗户里照了进来,红彤彤的。
王诗意会心笑了一下。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虽然先导片并没有重新剪辑,可是也没有人再传乔咿抄袭了谢晓弦,反倒为她说话的声音多了。
几期录影后,所有海选结束。这也意味着不再需要外场主持了。
学校里也到了毕业的最后关头。
宿舍楼前的广场开始办起各种毕业晚会,同学间也开始频繁的聚餐。
班里的毕业餐吃完,还有院里的、部里的、宿舍里的……
杨枚跟乔咿说:“夏南打听你工作找哪了。”
夏南之前表白后,乔咿就刻意疏远了他。不喜欢就不要耽误别人,她是这么想
的。
“我还没定呢。”乔咿说。
“那我就这么跟回他。”杨枚摇摇头,“你工作要是定不下来,恐怕咱们会长大人的也定不下来了。”
乔咿问:“他不是老师给推荐了工作的。”
“听说是给拒了,他学法律的,上海那么好的律所他不去……”杨枚嬉皮笑脸地看着乔咿,“你说能为了谁呢!”
乔咿皱了眉。
几天后,她在台里的工作告一段落,通知她去领报酬。
乔咿去台里,赶上新一期录影。她因为跟大家熟,进内场看了一会。
中间夏南给她打电话,乔咿给按了,回微信说在台里看录影,不方便接。
夏南马上说他也在这附近,开了车,问要不要捎着一起回学校。
搁平时,乔咿宁可挤地铁,也不会麻烦他的。
但是她想起杨枚说的那些话,想跟夏南说清楚,就同意了。
台里不好停车,他们约在旁边的芋圆店前见面。
乔咿出来,撞见了谢晓弦。对方穿着工作服,脖子上挂着蓝色的工作牌。
外场主持结束后,她被安排了新的工作。
乔咿没打算理她,但是谢晓弦先叫住了她,阴阳怪气道:“到最后还不是用了我的,你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不觉得可笑吗?”
“我再可笑也没抄袭的可笑。”乔咿侧身要过去。
谢晓弦挡到她面前:“你凭什么说我抄了你的?我告诉你无凭无据我可以找律师告你。”
“去吧。”乔咿说,“但你看好我不是律师,你找我没用。”
谢晓弦瞪眼:“不就是个小笑话嘛,就你这么当回事!我用你的怎么了,多大的点事,就你一直咬着不放!你澄清了有什么用,是不是以为周总会罩着你?可是没想到管都不管你了!到头来不还是你滚我留下!”
乔咿没为了找回面子反驳,绕过她就走了。
谢晓弦得了势,美滋滋地往楼里进,刚走出几步,听到男人的声音:“等一下。”
“……周总?”谢晓弦莫名害怕,往后退着,“我……我……”
“说不出来就让别人先说。”周予白冷眉轻扬,“我来跟你澄清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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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弦是哭着跑回去的。
裴域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探
道:“老板,你揍她了?”
周予白斜他一眼。
裴域:“我想你也不会。”
周予白不甚在意地道:“可能我长得吓人吧。”
裴域心想他这老板要长得吓人,那别人都没法看了。
“裴助。”周予白往外走,“她人呢?”
裴域知道他问的谁,犹豫着要不要说。
周予白环视四周没找到人,嘀咕着:“她走不快的啊。”
老板刚英雄救美完,裴域不想扫他的兴致,但又不得不说出实情,因为要是等下撞见了会更尴尬。
“那个……”裴域指着远处,“乔小姐好像跟他男朋友,在那边。”
夏南穿一身正装,出露着职场的英气,又朝气蓬勃。
他提着一杯芋圆从店里出来,递给等着的乔咿,说了句什么。
乔咿捧着芋圆,笑得露出贝齿。
那是和刚才面对谢晓弦时截然不同的心情,发自内心的轻松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