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温芸说:“干什么,当小白脸啊。” “给你当牛做马。”赵东沿挑眉,“随便你骑。” 想想这个动作,温芸脸臊得慌。 赵东沿笑,“好好好,那我去小北那儿住。” 说走,还真就站起了身。 温芸一直忍着笑,忍又忍不严实,面色跟桃花似的,把他叫住,“造了孽就想逃,休想。早点睡,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 这是赵东沿第一次“见”岳父。 温芸父亲的黑白照选的是他大学任职时拍摄的,比过世时要年轻。 温芸带了花,赵东沿带了酒。 他双膝跪在地上,虔诚地对温父磕了三个头,敬了三杯酒。 赵东沿看着温父说:“您放心,我会替您好好看着温芸。” 温芸笑道,“只是看着?” 赵东沿说:“余生,尽我所能地爱你。” 他从不说满打满算的话,自己是这么个情况,隐形的雷铺在未来的哪一块石头下谁也不知。他无法承诺一生一世,月满则亏,他怕真有那一天,温芸会伤心。 “爸爸。”温芸也跪在地上,与赵东沿并肩。 她挽住赵东沿的手,丧气道:“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赵东沿:“……” 等等,这尺度是可以在墓园里说的吗。 见他紧张,温芸狡黠眨眼。 谁是真顽皮,一目了然。 不过,温芸还是跟父亲说了很久的话。 她这半年的生活,所见所闻,最后的最后,她坦然一笑,神色明亮,“爸爸,这是我27年人生里,第二快乐的时候……第一快乐时,是有您在。我答应您,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不,是我们,会越来越好。” 一定。 山里凉爽,下山至半山腰,酷暑热浪等候来袭。 有一段石阶陡,赵东沿走前面,习惯性地把手往后伸。 温芸停住,忽然想起来,问:“那天在医院,就我们当志愿的时候,我在台上讲解,你在台下一直写东西。写的是什么?” 赵东沿说:“记笔记。” “我的语速很快,你记录的动作不会很流畅。” “观察仔细啊小温老师。” 温芸一连跳下两级阶梯,赵东沿稳稳托住她。 “你别糊弄我,你是不是一边看着我一边画猪头。” “我画的小云朵。” “不信。” “我画的小奶豆。” 温芸不自然起来,干吗故意放低声音了,她的小名很纯洁的好不好。 阳光碎裂斑驳,赵东沿戴上墨镜。 好身材撑着,型男不是浪得虚名。 “我不信。”某种直觉,温芸觉得他写的一定不是这些。 “好,我坦白。”赵东沿真诚道,“我画的就是猪头。” 温芸笑着要打他。 台阶上多危险,她的腰伤还没好利索。 赵东沿不惯着,握住手腕,一个巧劲轻松把人背起来。 温芸起先还抗拒。 被赵东沿拍了拍,“可以了啊,腰是不是好了?” 温芸搂紧他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轻哼,“你别想晚上欺负我,我爸在山上看着你呢。” “只是看着吗?”赵东沿笑。 温芸的胳膊又用力了些,心跳贴着他后背,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刻都离她很近很近。 “还有,要保佑他女儿的爱人,保佑他健健康康,陪我很久很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