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发现了一件事。”姜小鱼包子脸上一派认真,指了指诊断报告上面最近的一次给卢敏音开的药方,“额看到了沈明伦藏起来的东西,是叶茜茜的用药的记录,可是为什么叶茜茜用的药,和给卢敏音开的药方是一样的?”
姜小鱼的记性和视力都很好,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明明那张蓝色的纸张上面开的药方,和眼前卢的诊断书上的药方是完全一样的。
白海生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沈明伦在卢敏音的诊断记录上写的是叶茜茜的药方,而真正给卢敏音开的药,他没有记录上去?”
傅寒时想了想,“老白,到时候去卢家搜查的时候,恐怕还需要你走一趟了。我们必须去核对一下卢敏音正在吃药的药剂是否和药方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很可能致幻剂就下在里面了。”
“好,但是这个沈明伦的身份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已经派了陈产带人去查了,从原来的沈医生开始查起来,我想应该是很快就能够查清楚这个沈明伦是人是鬼了。”
“事不宜迟,咱们冲鸭!”姜小鱼兴奋极了,一点儿也没有遇见大案子的慌乱,反而被这个新的进展给挑起了兴趣,一时间之前和卢敏音的过节都烟消云散了。
傅寒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瓜子,“那就走吧。”
西城区,谢家别院。
卢敏音收到消息之后,已经提前在路口等着他们了,再次见到卢敏音,她的面色看上去比上次还要憔悴。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换的第四个住所了,显然,换个新的住所并没有对她起到什么正面的作用,梦魇和幻觉越发严重,几乎是她一入睡就开始笼罩着她,现在这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却已经是她少有的清醒的时刻了。
姜小鱼无意间转头,就看见了卢敏音的手臂侧有着一块块的淤青。
卢敏音注意到了姜小鱼的视线,很自然地抬起了手臂,“清醒的时候少,实在不清醒的时候,只能够这样了。”
她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其实沈医生给我开了特效药,能够保持清醒,但是他说了药有依赖性,我怕戒不掉,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了——简单,但是好用。”
傅寒时听到了“沈医生”就抬头看了卢敏音一眼,“一会儿我们需要看看那个特效药。”
卢敏音点点头,“没问题,我只吃了三四次,并没有常吃。今天还请麻烦你们了,我带你们上楼。”
“对了,中纪,你去本家给我从老爷那儿拿个东西回来,我今晚或许用得着。”
她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才转移到了她身边那个矮墩墩的“中纪”身上,他留着八字胡子,头发和皮鞋一样油光瓦亮的,听到了卢敏音的话,他显然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这人是夫人,他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点头说了声是,就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直到人走远了,傅寒时才问道,“那位是……”
“徐中纪,我的丈夫的亲信之一,但是三年前被我丈夫拨到了我这里,现在负责我身边一些事务。”卢敏音神色淡淡的,说着带他们上了楼。
嗯?刚刚卢敏音是为了支开了徐中纪?她怀疑徐中纪麽?
姜小鱼心中嘀咕着,踏上了豪华非常的别墅楼里面。这栋房子显然很有谢家的风范,各种名贵的字画和宝物,陈列着的无一不是精品。卢敏音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左右两排住的都是保镖,显然在神经过敏之后,她非常在意自己安危,要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下致幻剂,难度还是很大的。
卢敏音的房间经过了这次的事件之后,变得非常地干净,桌面上本来的胭脂水粉一类全部被撤走了,只有简单的几盒药,甚至连原来种的花养的盆栽都挪走了。
至于其他的入口的东西,卢敏音更加重视,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下致幻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夫人,你的手段我们也清楚,如果你这么仔细地防备和排查,依旧找不到致幻剂的来源的话,恐怕我们短时间之内也是做不到的。我觉着,这事儿说不定能换个角度试试……比方说沈医生。”傅寒时道。
傅寒时和白海生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这个案子就是通过沈的心理暗示达到幻觉的作用的,这也是目前来说最大的可能。
然而卢敏音摇了摇头,“不,我相信沈医生,沈医生曾经和我的朋友有所交情,他是信得过的人。”
但是……要是沈医生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沈医生呢?
白海生刚刚想要张口,就听到了姜小鱼的声音,“你们闻到咧什么气味嘛?”
气味,哪里有气味?
白海生正纳闷呢,就看到了姜小鱼耸了耸鼻子,四处闻了闻,指向了是排气扇,“你们没有闻到嘛,就是这个的气味。”
卢敏音以为她说的是排气扇上面的小盒子,稍微有些不悦,“那个小盒子是我从英国带来的空气净化珠,是有淡淡的香味的……”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姜小鱼就蹬蹬蹬地踩在了凳子上爬了上去,使劲嗅了嗅,“不,不是空气净化珠的味道,是一种其他的气味……”
“服焊丝,尼帮帮额把排气扇给拆了。”
卢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