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谁允许他们回去了?”伍再奇脸一沉,黑眸深不见底,幽暗顿生。
从房顶跳下来的人长得平凡普通,没有任何明显特征,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立刻找不出来的普通长相,他“呵呵”一笑,接着说:
“少年人,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帮派武功可能稍弱,但是我们人多,你若是不怕我们如蚁附骨的缠着你们,就尽管把我们都杀了。”
云妮听完了不怒反笑:“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们?”
“不敢,不敢。”那人一脸诚恳地拱手作了一个楫:
“鄙姓吴,请叫我老吴,只是觉得你们不必要与我们纠缠,你看,你们家并没有损失,而他们三个也受到了教训,不如就此作罢?我们保证以后不论如何也不会到你们西南,而且决不会找你们寻仇。”
云妮暗忖:我们现在的能力能保证自己这一家人的安宁已是难得,总不能老是与他们纠缠,目前只好暂且妥协了,总之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若是我能达到炼气八层,这种牛鬼蛇神,来多少都能灭了他们。
她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以后你们不能再拐小孩,你最好是能记得这些话,不然
的话…”
云妮右手持剑,灵力奔涌,灌入剑内,剑身顿时似有金色火焰流淌。
她把手中的长剑往上一抛,然后趁剑将落之时,脚尖朝剑柄轻轻一踢,那柄剑立即从屋顶如流星向外飞去,三息后,屋外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哥,走了。”云妮招呼了伍再奇一声,迤迤然负手走了。
屋子里老吴的笑脸在云妮两人走后,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去看看那柄剑被掷到了哪里。”
唯一还没受伤的中年妇女恭恭敬敬的行礼应诺:“是,吴执事,我这就去。”
“算了。”吴执事摆摆手:“一起去吧,你的眼光也不咋地,不然也不至于惹上这种大煞星了。”
中年妇女从屋子里拿出一支手电筒,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崎岖不平的山路,两人沿着剑飞出去的方向走了二十米,一直走到了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前停了下来,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棵树,一棵大树,一棵约有十米高,二十厘米粗的大树,一棵在这初春,枝繁叶茂,开了新枝发了新芽的大树。
可现在…
那飞出去剑直接将直径二十厘米的大树拦腰砍断,主枝干掉在地上,又压倒了一批小树,漫天的树枝落叶向四面八方迸飞一地。
老吴收回呆滞了半天的目光,抬起右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汗,下了命令:“回去,以后不要接西南这一带的任务,也不许再拐小孩,还是花钱买吧。”
云妮神情恹恹地和伍再奇回到了招待所,三湖没有睡觉,正在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他们回来,长吁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伍再奇接口道:“就是没能收拾他们,小妮觉得不高兴了。”
“人安全没事就行了,以后再收拾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吧?别想那么多了,对了,小妮,你和云月姐来相女婿,相得怎么样?”三湖怕她再想这件事,找个理由扯开了话题。
“我瞅着好像有戏,你不是也看到那个蒙光哥哥了吗?你们的意见呢?”云妮有打了个呵欠:“睡觉吧,明天还得回去呢。”
“云妮,我给你倒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洗吧,洗完再睡。”伍再奇匆匆从澡房走过来:“那盆子我刷洗干净了的,头发就别洗了,回家咱们再洗,好不?”
——三湖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危机感:“再奇哥,你这是打算抢我的位子坐坐是不?”
“什么位置?”伍再奇随口问道。
“亲哥宝座呀,小妮可是只有我一个亲哥,你再积极也没有用的。”三湖得意洋洋地对伍再奇说。
伍再奇瞬间黑了脸:“谢谢你告诉我,放心吧,没人能抢走你的宝座。”
招待所的澡房和云妮的房间只隔了一条走道,因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该洗澡的人都已经洗过了,澡房只有云妮一人,她匆匆忙忙地洗了澡,然后抱着狗蛋回房了。
云妮望着沉睡中的狗蛋默默无语,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子,今天这狗蛋就回不来了,没有实力就只能默默哭泣。
以前在玄明大陆,她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从来没经过任何挫折,丢失狗蛋的那一刻,深深的挫败感让她有了忧患意识。
——修练吧,云妮。她暗暗下了决定,回去之后就把每晚修练时间延长。
第二天一早,伍再奇与黎景虎一家告了别,两家人互换了联系地址就分手了。
回到杨家大院,田桂花扑上来,把狗蛋从三湖手中抢了过来,抱着他嚎啕大哭:“我的狗蛋呀,妈妈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就不该让你和你小姑去,她就是个不靠谱的赔钱货,带个小娃都带不好,以后再不让你跟着她出去了…”
“妈妈,你才是个赔钱货,我小姑从来不赔钱。”狗蛋口齿清楚地反驳她:
“你要是不让我和小姑出去,我就哭,哭到我们家的墙被眼泪泡塌,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