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来人,把这些银子拿出去,分给洛阳的贫苦学子!”
青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丝毫不留恋地就全都送了出去。
...
京城,朱翊钧看着从洛阳递回来的密信怔怔出神。
“太傅,你的恩师这次可以说是全心全力的再教导了,也算是还了朕没有出发他们的恩情了!”
朱翊钧见张居正来了,没有丝毫犹豫就把手中的密信递了过去。
张居正看了,也显得是异常开心,但随着朱翊钧的另一封密信递来,二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陛下,这凉国公是要抢你在读书人心中的威信啊!”
“是啊,朕的这个叔叔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暗地里搞不过朕,这次换成明的了,是吧?”
朱翊钧有些烦躁的地站起身子在宫内左右转悠起来。
“陛下,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先把这群士子的心赢回来啊!要不然民心所向...难以想象啊!”
张居正也是紧皱眉头,面色忧虑地说道。
“太傅,你的意思是...”
朱翊钧有些不解地问道。
“太傅是说...朕要与凉国公强夺这群读书人的心吗?”
“陛下明见!既然现在无法阻止凉国公收买士心,那我们就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给予这些读书人一些他们想要的,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在思想上倾向我们这边,不会帮着凉国公胡来!”
张居正微微一礼,解释道。
“好!此事就交给爱卿去办吧!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朱翊钧想了一会,无奈的答应下来。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
马车上,
徐阶三人不知道凉王到底会怎么做。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要平安的带着这些洛阳的读书人前往郑州!
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平稳地行驶着,车内空间宽敞徐阶三人各自占了一脚,三人正喝着茶说着,
“徐先生,您为何不告诉凉王真相呢?”吴中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徐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凉王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此事若是被凉王知晓,必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需将这个消息传给陛下即可。”
“可是...”吴中欲言又止,显然还有疑问。
“可是凉王会认为我们背叛了他。”王世贞接过话来,语气略显沉重,“但只要我们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陛下,陛下必然不会怪罪我们。”
“二位大人,不必在讨论了。”徐阶抬手打断二人,“当前最重要的是让这些士子们安下心来,不要再生事端。”
“是啊,这群学子恐怕还不知道他们这是卷入了多么大的纷争当中啊!一旦稍有不慎,不说是凉王了,即使是我们,也恐怕...”
虽未明说,但在场的三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当中,看着车边这群开开心心的跟着自己行进的读书人们,王世贞满眼都是怜悯。
“行了,不管如何,老夫这个前首辅的身份,替这一百多号人挡灾还是够的!三位,莫要犹豫,即便我们是蜡烛,也要在最后燃放的更加热烈!”
徐阶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语气既热烈又洒脱。
“徐先生...徐先生说的是!二位,前路艰险,你我一路走下,即使前面是地狱,吾等也要下去震一震这十殿阎罗,九府判官!”
吴中抬起手,叠到了徐阶那枯瘦的手上。
“哈哈哈哈,二位,不要这么悲观,相信陛下吧!毕竟,自他登基以来,可没有人能够胜过他的!”
王世贞突然大笑,带动两人的情绪这也终于好了不少。
...
马车行至一个小镇,
“吁~”
马车的车夫突然拉紧了马缰,马车在一间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三位大人,已经到了!”车夫掀开车帘子,对着马车内喊道。
“好!你先下去,把镇内所有的客栈都包下来,我们随后下来!”徐阶回应道。
因为人数过多,本来总共只需一天的路程硬生生被分成了两天,徐阶也只好无奈的把花销全都包了下来。
仅仅过了一天,关费,路费...拢共加起来已将花了将近一百两银子了;照徐阶过去的性格,他此时应该要去想办法把这笔钱从这群读书人身上炸出来了。
但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却没有丝毫为银子打算的想法。
...
朱翊钧看完密信之后,一直没有说话。
三日前,他曾亲自向凉国公发了一封诏书。
现在终于等到了回信,但没想到凉国公不但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反而还转过头来规劝起了自己要替天下的其他读书人着想,如此看来,凉国公这次恐怕是完全不准备认输了...
“刘将军,加紧给河南锦衣卫的配置,此次务必要将此事完全控制在掌握当中!”
朱翊钧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声旁的刘守有大喊道。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