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拿走他30万两白银,而是要用这笔钱来从他手里接管河南的教育!
陛下明明已经默许了他私自使用这笔钱财来建立学宫的举措,可他为什么要假传圣旨?为什么?
“砰!”
一声巨响将旁边的管家吓了一跳,赶忙从外面跑到了凉王的身边,“王爷,怎么了?”
看着那碎裂的玉杯以及里面流淌出来的美酒,管家赶忙跪下,“王爷息怒!”
“都怪你!都怪你!”
情绪失控的凉王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领,“都怪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陛下要接管河南的教育了!”
“这...”管家也被凉王这举动给吓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有脸问!我问你!我当初筹集30万两白银的本意是什么?”
“是...”看到凉王发怒,管家大气都不敢喘,“是给陛下送去以表达咱们的一片忠心。”
“对!是表达忠心!可你呢?啊!你又给我投到学舍里面去了!现在好了!全完了!”说罢,一把将管家推倒在地。
管家倒在地上之后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下又跪到了凉王的面前,“王爷饶命啊!都是老奴的错!”
“现在,你立刻去河南学宫,将我的名字从捐赠人的名单中去掉!另外,叫人立马把这封信递给杨博,快!”
管家听到此话赶忙磕头,“是,是,老奴这就去!”
说罢,管家不顾头上的疼痛快速地爬起身来朝着学宫的方向跑去。
...
与此同时,在杨博的安排下,河南学社的修建工作已经全面展开。
“大人,您看,这是我让人从洛阳运来的楠木!我寻思着...”
在杨博的书房中,宋忠言将自己早已安排好的计划向杨博做以汇报。
“好!就按照你的想法办!”杨博微微点头,“等河南学社建成之后,我必要让朱福全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
...
凉王府,
管家回来之后,赶忙将自己的遭遇向凉王做以禀报。
“什么?朱福全果真签字了?”凉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管家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杨博把信亲手交给了奴才,奴才亲眼所见...”
“可恶!可恶!”听到这消息的凉王愤怒不已,“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当真签字了!”
“来人!给我备马!”凉王愤怒地喊道。
“是。”立刻有侍卫牵来了一匹西域良马,“王爷,请上马。”
“恩。”凉王点点头,翻身上马,“本王要亲自去见杨博那厮,陛下这次到底要干什么,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吁...驾!”
说罢,凉王再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就朝着城主府奔去。
另一边,在杨博的府邸当中,杨博和宋忠言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宋将军,明日,你便带领300甲士前往河南学宫,把那些还在广场上静坐的,全都给我下狱!”
“是,大人。”宋忠言拱手应道。
...
与此同时,凉王已经来到了杨博的府邸之外。
看着紧闭的大门,凉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大门高声喊道,“杨博!你给本王出来!”
可等了好长时间,大门还是纹丝不动。
看着毫无人气的大门,凉王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杨博小儿,你不过如此!”
说罢,凉王便准备转身离去。
可刚要转身之际,杨博的声音却从大门中传了出来,“原来是凉王来了!失敬失敬!”
听到这话,凉王正了正声色,这才转过身去,“杨博!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是啊,凉王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说罢,杨博便在宋忠言的搀扶下从大门中走了出来。
看着杨博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凉王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杨博微微一笑,“凉王请进,就这样在门口交谈,恐怕不和您的身份吧?”
杨博的话语让凉王脸色微微一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强压下怒火,朝着城主府走去。
进入府中后,凉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杨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对待皇室成员,不怕天谴吗!?”
杨博听到凉王的质问,轻轻一笑,“凉王,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臣是奉旨办事,可不是在针对皇室成员。再说了,天谴二字,也不应该轻易出口。毕竟,天道无亲,法理无情。”
“你...”凉王被杨博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白,“你,你,你;孤投出的钱难道是为了孤自己吗?那不都是为了我大明的教育吗!更何况借孤的手,陛下也已经完成了河南教育的铺设,难道即便如此,你还不愿意放过我!?”
凉王双目圆瞪,死死的盯着表情冷淡的杨博。
杨博闻言,却只是轻轻一笑,“凉王,这您就误会了。陛下并没有完成河南教育的铺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