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夫人回去后可要精心教导府中子女,莫使他们丢了祖上的脸面。”
靖国公夫人面如死灰,退出去之前战战兢兢看了眼云珩,云珩冲她微笑。
这事若是不闹大,也就是许伯骞吃个暗亏。靖国公夫人掺和进来闹到皇帝眼中,那就太好处理了。他们府中上上下下手脚不干净的人太多,简直遍地漏洞,随便捉几个就能轻松拿捏住她。
将人打发了,嘉名帝消了消火气,问云珩:“老五怎么与你那太子妃凑到一起了?”
“儿臣不能时刻盯着五弟,怕他偷溜出去闯祸,正好太子妃有空闲,便送去请太子妃帮忙管教一二。”云珩道,“太子妃家风严谨、性情温婉,今日也多亏了有她看顾,否则五弟就不是把许二公子打伤了,而是出手调戏。”
“纵然如此,老五那行为也很是不妥。”
“是,儿臣已经教训了五弟,命人将他打了一顿,他不服气,正在被太子妃说教。”
嘉名帝本想说他也不怕这两人传出些什么,不过一想云琅那喜好,歇了这句话,转而道:“倒也行,望你那太子妃能把他那恶癖掰正过来。”
两人谈了几句,不经意扫见桌上堆着的奏折,嘉名帝想起那让人头疼的大臣,又道:“老太尉还能给你的太子妃使脸子不成?快些把她家事解决了,好带进宫来给你母后见见。”
“儿臣知晓了。”云珩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让人进宫见帝后之前,要先把家事理清楚,自古以来,可断然没有大臣不承认与皇室有姻亲关系这种事的。
与虞秋去拜访太尉府,不急于一时,他需要先避开虞秋几日,冷静冷静,等他从虞秋的影响中脱离出来再说。
她那美人计……到底是她那美人计使得好,还是自己心性不坚了?
云珩离宫时心中在掂量这事,有太监小跑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太子留步!四殿下与六殿下想请太子过去说说话。”
那两人还被关在寒阳宫中,连宫殿大门都出不得,只能差人来传话。
云珩正思索着虞秋的事情,没功夫理会这两人,道:“等他俩出来了,自有机会见到太子妃。”
他琢磨美人计的事久了些,再次惦记起佳人在怀的美妙滋味,那尚且不算是他主动的,他主动的话,是要把人……
云珩思绪飘远了,回来后,再一次觉得自己该疏远虞秋了。
不见归不见,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许伯骞心中怨恨难消,始终是个隐患,他已无利用价值,早该直接除掉的。
云珩未去见虞秋,只让人传话给她让她等着,过几日靖国公夫人就要上门致歉了。
传过话的第二日,侍卫从那边递了个东西过来,是个荷包。
云珩看着那浅茶色的锦缎荷包,上面有一枝桃花和一对双飞的比翼鸟,都是按他的要求来绣的,针脚细密,可谓是极为用心了。
他心中了然,虞秋必是想用这来答谢他帮忙解决靖国公府的事,恐怕还是特意连夜赶制出来的。
“这时候脑子倒是机灵。”云珩掂着荷包,心道,“可这本就该是我的。虞阿秋,你真会敷衍人。”
话是这么说,荷包还是佩戴上了的。
再说虞府,虞秋连夜绣好了一只荷包让人送去给了云珩,马不停蹄地继续绣下一只。
不绣没办法,云琅那只她要不回来了。根本就讲不通道理!非说云珩打他了,就是要抢了云珩的东西报复回去。
试想一下,虞秋绣了两只比翼鸟的荷包,是云珩点名要的,一只给了他,另一只落到了云琅手中。光是想一想这事传出去云珩会是什么表情,外人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虞秋就几近窒息。
她要再绣一只自己戴着。
那也不对。太子妃亲手绣了三只荷包,太子、太子妃、五皇子各一个,事情看着更奇怪了!
虞秋隔着漏窗盯着说是看书,实际是枕着书册呼呼大睡的云琅,若不是怕他一回去就拿出荷包去气云珩,她真想立刻把人送还给云珩。
暂且忍了,她先多绣几个荷包把这事糊弄过去。
云珩、云琅、她自己都得有,再给爹爹绣一个,给萧青凝也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男女老少皆有,总不会被人揪到错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