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儿跟在陆平安后面,就见着陆平安进了酒馆,就开始忙活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她等了一个时辰,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决定先去一趟济风堂。
陆曼儿去的时候,林文轩正在大堂里忙活,见到陆曼儿满面笑容,“曼丫头,你怎么来了?”
陆曼儿展颜一笑,“文轩哥,你现在忙么?我有事情想问问。”
“没事,你说。”林文轩忙和人打招呼,将手里的事情放下,和陆曼儿走到外头。
陆曼儿看着,知道林文轩一会还要忙,赶紧将事情说了,“文轩哥,我想问问,小萝卜似的,和植物根茎差不多,上头很多根须,还带着泥,这是啥物件呀?”
林文轩边听边睁大了双眼,到最后甚至失声大叫起来,“是人参!那是人参!”他激动之下,不小心拉住了陆曼儿的手腕,“曼儿,你在哪里看到过么?我们医馆正巧有病人需要这个!”
听到林文轩说大老虎给她的东西竟然是人参,陆曼儿惊住了,她一时也没发现文轩哥拉住了她的手腕,等医馆里许多人看过来,林文轩赶紧把手收了回去,陆曼儿也没发现。
“我就是好奇问问,若是我真见到了,一定拿来。文轩哥,人参,是不是很贵?”
“人参是很贵重,越是年份久的,就越是珍贵。曼儿,你若是在哪里看到,可以拿到我们济风堂,我帮你卖个好价。”
陆曼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文轩哥,你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陆曼儿就满腹心事的出了济风堂,丝毫没注意不远处的陆芳儿,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陆曼儿抬脚往陆平安做事的酒馆走去,她心里想着大老虎说的话,大老虎说她需要用银,这才将人参给了她,是不是意味着大老虎知道了什么?
想着事情,她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抬眼看去,正好看到陆平安从酒馆出来,一脸讨好的看着酒馆掌柜。
“平安,你最近下午咋一直有事?是你夫人生病了?”
“看在你平日里干活卖力的份上,今天我也不说你什么,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陆平安唯唯点了点头,掌柜的看他老实,只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从酒馆里出来,陆平安就慢慢往码头的方向走去,陆曼儿赶忙跟在后头。
到了码头,陆曼儿就看着她爹习惯的走到管事处,拿了一个牌子,先是小心的把衣裳整理好,又讨好的找人要了一个破旧的布袋垫在身上,赶紧排着队去搬运货物。
那一袋货物看着就很沉,看的陆曼儿眼里发涩。
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卖力气挣钱?可这些日子里也没见她爹拿钱回去啊?她爹挣的钱去哪了?
陆平安在酒馆里做活,靠的是脑子,卖起力气来,和其他人对比,就显得吃力多了。
“哎呦,看他这身穿戴就不错,竟还来和咱们哥俩抢生意,真是晦气!”
“是啊,身体又弱,咱们一次性都能搬两包呢!管事的,你别小看人家啊,给一包算咋回事呢,再加一包啊!”
陆平安扛着货物,对周围人的话充耳不闻,肩上的袋子沉的很,他本打算走开,但管事竟真听了那话,又往他肩上放了一袋,让他腰都要直不起来。
“哎呦哎呦,腿都打起摆子了!哎,你行不行啊你!”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陆平安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的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双女孩的脚。他费力抬头一看,发现是陆曼儿时,一时间竟慌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曼儿,这,你怎么在这里?”
陆曼儿眼眶有些发红,“那爹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陆平安就说不出话来了。
陆曼儿把陆平安身上的货物一股脑都接了过来,叫码头那边的一群人都惊呆了。
“嘿,竟连个女娃都比不过!”
陆曼儿憋着气,帮忙一连运了好几趟,最多的一次,一次性扛了五包。陆平安看着心疼,“曼儿,算了吧,咱们不搬了啊!”
陆曼儿气鼓鼓的看着爹,“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陆平安又不肯说了。
陆曼儿憋着气搬了一个时辰,叫陆平安心疼的不行,把陆曼儿肩膀上的布袋取下来,“不干了,曼儿,咱们不干了。”
管事的哪里容人说不干就不干,当下就要给她们好看,还是有个人出来说了几句话,这才罢休,工钱也给结了。
陆曼儿看了一眼,发现替她们说话的正是当初被她揍趴下的李二癞,她冲人点点头,一语不发的带着自家爹离开。
码头给的价格挺不错,陆曼儿搬的多,虽说时间不久,但是也结了不少铜板,都和平日里陆平安干的差不多了。
陆平安带着女儿闷闷的往前走,似乎想躲开什么人。
“唉,今日怎么来早了?钱呢?”
陆曼儿抬头一眼,就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打扮的女子,说话有些轻浮,那女子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就一个劲的找陆平安问钱。
叫陆曼儿意外的是,陆平安竟一句话不说,就将她辛苦挣到的铜板递了出去。
那女子掂了掂到手的铜板,脸上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