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时雪满脸涨红,差点被呛到。
他该叫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懂了,原著的大反派应该是被骚死的。
宁时雪憋得耳根滚烫,都不愿意开口,嘴巴也抿得很紧。
谢照洲单膝着地,蹲在他身前,稍微仰起头看着他,过道太窄了,很难稳住,他只能抬起右手撑在宁时雪身后的货架上。
“怎么不说话?”谢照洲盯着他发红的耳根,欺负人上瘾似的,又弯起唇,得寸进尺地问,“什么都不愿意叫,这么难哄?”
谁让你哄???
宁时雪终于忍无可忍,红着脸使劲推了他一把,怕吵到超市里其余人,只能压着嗓子,憋屈道:“你离我远点!”
他这一下推到了谢照洲的胸口,谢照洲索性握住了他那只手,他一时间动弹不得,掌心底下都是谢照洲胸肌的轮廓。
尽管隔着毛衣,也能摸出来手感很好,柔韧又紧实。
这狗男人想干什么?
色.诱他吗?
宁时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脸已经红到冒烟,他自暴自弃地挪开眼,任由谢照洲再怎么欺负他,都不肯抬起头。
谢照洲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只能遗憾地放弃,拉住宁时雪的手腕,柔声说:“好了,不闹了,喝完水我们就回去吧。”
宁时雪:“……”
到底谁在跟谁闹?
宁时雪恼羞成怒,他这次使劲推搡了谢照洲一下,谢照洲身形一晃,堪堪稳住,宁时雪已经站了起来,拎着小彩灯去前台结账。
他双腿修长,羽绒服下摆刚才拉开了一半,走动间裹挟着冷风。
但背影怎么看都是生闷气的样子。
谢照洲跟过去,手欠地拨弄了下宁时雪脑后扎起来的小揪,被宁时雪啪地一下打开,谢照洲终于憋不住了,扶着他的肩膀,在他旁边闷笑出声,甚至笑弯了腰。
宁时雪被笑得越发恼火,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红透滴血。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事实证明谢照洲还能更不要脸。
走到小超市门口时,谢照洲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怀里,不顾宁时雪的挣扎,摘掉自己的围巾,也围到了他脖子上,然后又跟宁时雪换了下手套。
“我不要。”宁时雪小声抗议,谢照洲却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
宁时雪认真地想了下,他跟谢照洲打一架的话,到底谁会赢。
其实他本来就有这个习惯,不管见到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地打量对方一眼,想好要是遭到对方的攻击,该怎样反抗。
谢照洲垂下眼,帮他戴手套,姿态慵懒,简直浑身都是破绽。
但宁时雪却站着没动。
谢照洲掌心温热,拉住他的手,有些强硬地将手套给他戴好,明明手套也是同款,谢照洲的却好像比他的更暖和。
他们回去时,其余嘉宾
也都穿好了衣服(),准备回住处。
穆远已经将雪橇套到了马背上⒉[((),北城的空气很清冽,夜晚抬起头,星河璀璨。
雪橇上挂着很多串小彩灯,甚至还有几个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在这雪夜中驶过,小崽崽们都兴奋极了,这简直像童话世界。
穆远家的雪橇车当然一次性坐不下这么多人,节目组又另外弄了辆雪橇过来,但冬天都穿得厚,还是得挤在一起。
崽崽们都被抱在怀里,谢摇摇也被宁时雪抱住,他软乎乎的小脸满是激动,抓着大爸爸跟宝宝的手,双眼专注地盯着街上雪景。
【我都不敢想,晚上能坐这种车回家,该有多幸福。】
【突然想去北城旅游了。】
季宵被裹在毯子里,他探出小脑袋,也忍不住跟季清说:“舅舅,好漂亮啊。”
要是他妈妈也能看到就好了。
也许这个雪夜的氛围太过于美好,就连唐皓皓都安安静静的,他坐在唐鹤安跟燕停中间,抱着两个人的胳膊。
谢摇摇在怀里扭来扭去,宁时雪迫不得已往后一靠,后背就抵住了谢照洲的胸膛,谢照洲什么都没说,拿手臂搂住他。
他戴了羽绒服的帽子,但谢照洲低头时,他仍然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扫过。
宁时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又被谢照洲搂得更紧。
谢照洲将人搂在怀里,弯起唇,语气藏着点懒散的笑意,不太正经地说:“又不是头一次抱,还这么生分?”
宁时雪:“……”
生分个屁啊。
宁时雪又想挣扎,但谢照洲的手臂仍然牢牢地搂在他身上,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
“生分了也没事,”谢照洲俯身,整个人朝他压下来,宁时雪呼吸一滞,彻底被抱在怀中,就听谢照洲懒懒地说,“多抱几次就好了。”
“……”宁时雪脸腾地红了,使劲按住拳头,才控制了打人的冲动。
不骚会死吗?
说不定这人还真的会。
穆远挨个送嘉宾到住处,等终于到家,宁时雪赶紧抱起胖崽,就从谢照洲的怀里离开,什么副本怪物都没谢照洲可怕。
就谢照洲这种人,到了副本里,也高低是个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