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沈朝惜只觉得颈侧,一阵尖锐的刺痛!
伴随着这种痛,冰凉的液体,融进她的血液里。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地,在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法医鉴定中心,大楼第二层,阴森的实验室里,一片尘埃落定后的寂静。
这时候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人推开!
但是当盛听他们赶到的时候,实验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了。
只有地上残留着的玻璃碎片,还有半管透明的针剂,被丢弃在那。
沈朝惜不见了。
盛听眸色微颤,她冷眸盯着地面上的碎片玻璃,脸上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是她的眼睛里还是隐隐地浮现出了一抹担心。
而另外一边,阴冷的地下室里,沈朝惜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颈侧,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的刺痛,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传来铁链的声响。
她被人关在地牢里,脖颈上,戴着一条黑色的铁链,接连在墙角里。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在被人运送到这里来的过程中,被脱了,只有一件衬衣穿在身上。
黑暗的空间里,沈朝惜被人用铁链锁住了手脚,眼睛上蒙着黑色的布条,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依稀地,凭借感官,她能感觉到,周围很安静。
安静到,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可是却听不见半点的声音,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
发现四肢瘫软无力,再加上手脚被铁链拴着,她更加使不上力气。
是那支针剂的问题?
“老板,她醒了。”
“嗯。”
忽然,一道低冷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沈朝惜顿时警觉。
就在这时,能听到铁牢们打开的声音,但是她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能听到轻微的皮鞋走动声音,朝着自己逼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男人似乎一双漆黑的眸,认真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冷峻,阴郁的男人。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朝着她逼近,那股阴森的压迫感,很窒息!
沈朝惜缩了一下,察觉到一只冰冷的大手,陡然,落在了她的腰上。
随即,男人看着她时的眼神漆黑,深邃,倏然,他的手摁着她的腰,慢慢往下。
摸到了她的腿上,“嗯?”他唇角一勾,似乎笑声,冷到了骨子里。
“这是什么?”
他眼神淡淡的,依旧像不透光的黑夜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在笑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淡和疏离,像是在讥讽着她的愚蠢。
“追踪器?”阴鸷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响起。
男人将手里的黑色微型物件,随手一扔,被他身后带着的下属用脚碾碎了。
“不好,首长,信号被人阻断了!”
“什么?!”
而军区总部,姜沉眸色一变,就看到监控画面里,追踪器,直接信号中断了。
沈朝惜刚想反抗,就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袭来!
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强迫着她抬起头:“军方的人,胆子都这么大么?”
“你想以身涉险,探查我的底细?”
男人的眼神幽深不明,“呵,那你可就想错了,你这不叫以身涉险,你这叫羊入虎口。”
“落在我手里,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许是他的手指修长,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头,那一瞬,沈朝惜偏头,似乎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他却手劲强硬的,掰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随即,静静地看着她。
手指用力,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却冷漠至极。
“针管拿过来。”
“是,老板。”
倏然,男人冷笑了一声,沈朝惜被人摁住,她脖颈上的铁链,发出晃动。
却还是阻止不了,有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注射在她的身体里。
“嗯”她忍不住,疼得闷声。
而后,等针剂推完,她被人松开,衬衣上滴落了液体。
她眉头一蹙,只觉得身体,彻底地失去了力气。
只能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头似乎昏昏沉沉的。
“老板,可以了。”
那些人的手,从她肩膀上移开。
“嗯。”
男人陡然松开了她,她的身体便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铁链发出声音,
她却没有知觉了。
“把她,放到盛鸣初那去吧。”
“是,老板。”
深夜,漆黑的江面上,阴风阵阵,似乎是远离了京城的喧嚣。
但在昏暗的江中一艘豪华轮船上,灯光通明,还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
贵宾酒会大厅内,盛鸣初在与一众人举杯而谈,似乎是笑声不断,
“封先生,此次前来,的确是带着诚意的,盛某相信,你也是真的想跟我结交。”
“看在封先生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盛鸣初手握着酒杯,那双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