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象的到来,正好为张勋解围。
而他的解释,让城墙上低迷的士气为之一转。
不少守兵在仔细的考虑之后,同样觉得闫象的分析没错。
敌人的佯攻只是在消耗他们的羽箭。
可即便清楚敌人的目的,如何应对?
这是个问题。
感受到不少目光看向自己,闫象短暂的犹豫后,冷静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们放松之时,便是他们进攻之时。”
“暂且不要松懈,每次迎击敌人的弓箭手减半,这样损失会小不少。”
众将目光看向张勋,当看到他微微点头,一个个赶忙退下安排。
等城墙上抱怨之音褪去,闫象这才来到张勋跟前。
“张将军,现在有什么想法?”
“但说无妨!”
张勋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凡果然不简单。”
“哦?”
“何以见得?”
张勋道:“我未与他交手,也没有与燕云十八骑较量,本来对于他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愿意为很多事情都是以讹传讹,可今日的攻防转换,让我内心惊惧。”
“看似简单,容易的攻防转换,只需要出现一丝的错误,相当于白白送咱们人头。”
“林凡除了
“可两次我们损耗的箭羽多少?”
“超过五万支!”
“也就是说咱们五万支箭之杀伤了不到百余人。”
“这是物质上的损耗,更让人觉得心惊肉跳的是对士兵精神上的折磨。”
“刚才闫先生也看到,仅仅两次的进攻已经让士兵心中急躁,气愤难当,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真不知道士气将低迷到什么程度。”
“等所有士兵斗志低迷,筋疲力竭之时进攻,咱们怎么能挡得住?”
说到最后,张勋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他是袁术心腹中唯一一个以智谋为重的将领。
因此在城外几次的佯攻之后,再加上刚才闫象的提点,他很快明白其中的要害。
闫象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对张勋高看了几分。
“张将军的分析一点不错。”
“敌人每次佯攻都在进行攻防演练,相当于训练。”
“而恐怖的是每一次的训练可能都转变为杀招。”
“但凡我们的羽箭没有射下去,将士们稍微松懈,这攻防训练立刻变成真正的进攻。”
“猝不及防下,损失了先机,结果如何?”
“我们便是能够挡住敌人的进攻,损失也会成倍的增加。”
张勋叹了口气:“尤其是连续三四次的不进攻,这种精神折磨对我军尤为不利。”
“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话说完,张勋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闫象沉默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想要破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趁着敌人攻防转换的间隙对其进行突袭。”
“只要将其箭楼,云梯给毁掉,他们进攻的态势就会为之一滞。”
“但是麻烦的是林凡麾下的燕云十八骑,背嵬军举世无双。”
“咱们有能力出城烧毁其云梯,箭楼?”
“就算我们有这个信心冒险,主公那边,怎会支持?”
“所以说无计可施。”
张勋眼中满是苦涩:“只能这样熬着?”
“闫象先生,我有一种预感,这样下去,要不了半个月,我军士气皆会衰竭。”
“到时候战斗力远逊于如今。”
“守寿春可就更困难了。”
“要不分成两拨,轮番修整,如何?”
闫象在城墙上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其凝重的看着张勋:“你有把握一半的人能扛得住敌人的进攻?”
“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当城墙出现一处残破的时候,我军的斗志会迅速的瓦解,毕竟人都是害怕死亡的。”
张勋苦笑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真这样扛着用不了十天,城墙上下士兵筋疲力竭。”
闫象道:“让将士合衣而休息,就在城墙上。”
“通知军中后厨,今日加餐,每个人都有肉,都有一碗酒喝!”
“以此来激励将士们的斗志。”
张勋眼前一亮,可短暂的沉思后,犹豫道:“单单这一面城墙超过三万之众。”
“这面给,其他方向的守军怎能不管不顾?”
“八万人喝酒吃肉,这损耗不小.”
“咱们没打胜仗,主公怎会愿意将压箱底的赏赐拿出来?”
“就算真给我们,以后怎么办?”
“总不能只考虑眼前啊!”
闫象目光微眯:“如果十天半月都守不住,何谈以后?”
“林凡摆出这样的架势,明显是要以最快的时间攻破寿春。”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与他僵持,看谁先耗不过谁。”
“我们守的越牢固,其余诸侯才可能伸出手来支援我们。”
“否则城破之日,再多的物资也都变成敌人的。”
“主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