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师姐唐煜还是感觉不自在,口中含糊两句还是没叫出口。
容昭也不在意,在他膝盖处撒好止血散,绑好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这几天不要沾水。”
“嗯。”
书房内,练习完剑法手臂酸痛的丁允浩他们苦哈哈的继续抬壁挥斥方遒,“哎,你们说大师姐这是向着我们还是向着那穷小子啊。”
“当然是向着那穷小子啊,没看见她都罚我们抄书了吗?”一剑门的赵赤霄道。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总感觉大师姐说的最后一句话似有深意。”
峨眉派的安秀清提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我也有。”
“咦,你们都这么觉得啊?”丁允浩有些意外的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
安秀清鄙视的扫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啊。”
“那她怎么还罚我们啊?”赵赤霄仍旧不解。
“你傻啊,她身为大师姐看见欺负同门的事情当然要秉公处理了,罚我们抄书就是为了给那个穷小子一个交代,不然让师傅知道了罚的可就不是抄书这么轻松的事了。”
“嗯,我还听说那穷小子是师父故交的朋友,家中父母被山匪杀了无依无靠才前来投奔师父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知道我们故意欺负他肯定不能轻饶了我们。而且......”丁允浩说到这里还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我听大师姐话里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明着欺负他,但是可以明着教导他。”
“此话怎讲?”安秀清一听也有些疑惑了。
丁允浩得意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众人催促他,才一边研墨一边解释,“想想大师姐平时在练武场上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智商上俯视,武力上碾压。”
沈家大公子说到这里眼前一亮,激动地双手一拍,却忘了手中正提着狼毫笔,一瞬间墨汁四溅,模糊了他才写好的纸张上和俊秀的脸上,他也不在意,随意的用袖子一抹,脸更花,袖子也脏了,“对呀,我们也可以找他‘切磋’啊,这样子就是师父看到了也说不出什么,大师姐就是聪明。”
“哦,你这么一说我也听懂了。”赵赤霄总算是听明白了大师姐的良苦用心。
容昭在窗外听着里面传来的讨论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心中不由想到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群将来要继承父业家业在江湖中大方光彩的继承者们又怎么能是平庸无奇之辈呢?
所以说有时候真不能怪普通人不努力,实在是别人家的孩子起点太高,再怎么奋起直追还是会有骨子里的差距。
拼爹,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好使的。
看来他鼓动容父收这群孩子为徒还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啊。
于是这群孩子高高兴兴的抄完了书,比容昭估计的还要早半柱香,摩拳擦掌的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不过他们好歹还有些分寸,没有趁着唐煜受伤未愈就开始行动。他们很有耐心的等了几天,一直到他伤好无碍了才开始动手。
唐煜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虽然没人理他但也没人再捉弄他,他以为是容昭的惩罚起到了作用,安心的过了几天好日子。
只是等他利索的站在练武场上的时候,平时眼高于顶对他不屑一顾的丁允浩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唐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到容昭也站在不远处练习剑法后,又有了底气。
不要怕,容昭就在旁边,他们不敢乱来的。
丁允浩看见他这么一副怂样,心中更是鄙视,“唐煜,过来咱俩相互切磋一下。”
“切磋?”
“对呀,师父要求的。相互指教,取长补短。”
“......”从来没被“切磋”过的唐煜一脸的疑惑,睁大了眼睛,不太相信这个向来看不起他的公子哥会有这么好心。
看着磨磨蹭蹭一脸犹疑的唐煜,丁允浩在心中暗骂了声怂货,下巴一抬,朝着容昭的方向努了努嘴,“有大师姐看着呢,你怕什么?”
“谁怕了?来就来。”唐煜被戳破了心思脸上一红,梗着脖子道。
“那就来吧。”激将法得逞的丁允浩缓缓的勾起嘴角,露出满口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