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了然双手合十,真诚无比的又劝了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姑娘切莫执着。”
“你……”白楚楚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朕也累了,都散了吧。”
众人依命要退,白楚楚却不让了。
“都给我站住!”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她就没吃过亏,这一次,也不能吃亏。
可她却没想到,她亲妈给她开的金手指再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的,尤其是在这些不受她迷惑的人身上,尤其这些人还是盛名远播的高僧,尤其这些人里面还有当今天子。
可顺风顺水惯了还没跌过跟头受过挫折的白楚楚哪里知道呢,她只知道,不论她遇到多大的危险,碰到多大的困难,最后她总能逢凶化吉,她父亲找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气运深厚,凡事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且这一生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容昭隐在高处读到她内心想法的时候,忍不住冷笑:“呵呵……”
可不是嘛,危险都有人替你承担了,困难都有人替你解决了,你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替你解决的人却是死的死伤的伤!
站在高处的容昭看的很清楚,白楚楚身上的气运是很深厚,就连一国之主的□□身上的气运都没有她深厚,可见作者对她之厚爱。
但容昭更在意的是她那浓郁的仿佛都固化的紫金色的气运中,夹缠着的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得是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她牵连,为她牺牲,才能有这么多,这么厚的冤孽之气。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却并不代表你对他人的死就一点责任也不用负!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偶然,三个是碰巧,天道可以不计较,那四个呢,五个呢,六个呢,百个,千个,甚至更多呢……?
天道有常,常给善人。大道无亲,常与仁者。
了然和觉明他们也是看出了她身上与气运交杂缠绕的冤孽之气,才会将锅顺水推舟的甩给她,为她减一点气运,消一点罪孽。
否则他们被她以各种手段锻炼了这么多年,应变能力之快,思维之敏捷,处世之圆滑,也不会找不到替她开脱,护她周全的法子。
况,他们虽变得腹黑世故,可骨子里还是与人向善,品行高洁,渡化世人,受戒佛前的高僧。
只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白楚楚是体会不到他们的一片好心了。
“这位姑娘。”赵真见他父皇明显打算留着秋后算账的女子没眼力见的继续不依不饶,嘴角的弧度越发温和,眼里的温度却愈发冰冷,“如何称呼?”
“白楚楚。”
“听姑娘的口音也是上京人士,家居何处?父亲是谁?”他一个大男人不和一介女流计较,可他能和教养她的男人计较。
生而不养谓之罪,养而不教谓之过。
教养出这样不知礼数,混在男人堆里外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外男搂搂抱抱,最重要的是还敢命令他父皇。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谁这么有才能教出她这样的女儿。
既然她想提前找死,他不介意再推她一把。
“小女居住在文祥巷,家父礼部尚书白知礼。”白楚楚以为这俊秀的青年问她这个问题,是相信了她的说法,打算在事情结束后送她回府。
况他父亲是堂堂的礼部尚书,朝廷三品大员,她以为报出了父亲的名号他们更能相信她。
“噗嗤。”了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众人的视线瞬间都落在他身上,才状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贫僧实在是没忍住,这位姑娘父亲的名字很……妙。”
可不是嘛,白知礼,白知晓礼法了,问题是一个白知晓礼法的人教出了不知礼法的女儿,竟还坐上了要熟知礼法的礼部尚书之职。
这不得不说,很妙。
了真这刀,插的恰到好处。
了然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了真挑了挑眉,应该的,谁让她给咱们小白身上泼脏水呢?
自家人,必须得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