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若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 那也恕贫僧不能答应了。”觉远眉目温和, 说出的话却带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毕竟, 贫僧的血虽不值钱, 却也不能助纣为虐, 与人为恶。”
“他不是坏人!”
“那他是谁?”
“……”白楚楚沉默了半晌, 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问道,“这是大师最终的决定了是吗?”
“阿弥陀佛。”觉远诵了一声佛号, 意思不言而喻。
“好。”白楚楚缓缓的起身, 状似不经意的拂了拂衣角, 将腰间挂着的半开的荷包碰落在桌面上, 里面的香粉也撒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禅室香味弥漫,甜腻逼人。
“这是……”觉远觉察到了这气味的不对, 还没等他运功抵挡, 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门外密切监视的容昭眼神愈发冰冷。这香里混了神仙吸一口都能谁上一天的迷魂草,觉远一个凡人之躯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个三天三夜是醒不过来的。
这条蛇妖, 还挺肯下血本的。
“了然, 可以行动了。”
正在前院招待各个身份贵重的命妇夫人的了然听到了容昭的传音, 神色不变, 笑眯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时候不早了,鄙寺已经准备好了点心茶水,诸位夫人不妨移驾后院稍作歇息,我们随后再继续讲佛。”
众夫人纷纷点头,客气了一番后就跟着了然往后院走去,听了这么长时间的佛经,她们还真有点累了呢。
白楚楚看着昏过去的觉远,将他平躺放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没见停顿,利落的解开了他的僧衣,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膛。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白楚楚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个小玉瓶,“我只是想救人。出家人慈悲为怀,一定能理解我,原谅我的,对不对?”
说完边拔出了匕首,朝着觉远的心口出毫不犹豫的落刀,闪着森冷寒芒的匕首尖抵在了觉远的胸口,白楚楚一个用力,狠狠的插了下去。
“咦?”闭上双眼害怕鲜血四溅的白楚楚睁开双眼,看着刀尖仍抵在觉远的皮肤上分毫未进,皱了皱眉,重新蓄力,双手握着匕首,用了比之前大了两倍的力气插了下去。
刀尖仍是稳稳的停在那里,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就好像觉远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刀枪不入的护甲,无论她使出再大的劲,都不能伤他分毫。
实际上是容昭在外面给他设了一个防护罩。
白楚楚不信邪,咬紧了牙,目光凶狠的像一只捕猎的野狼似的紧紧的盯着觉远的心口,打算再给他来一下子。
全副心神都放在觉远和她手中的匕首身上的白楚楚没注意到禅室的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也没注意到外面院落的大门什么时候被带人过来休息的了然打开了,更没注意到她刚才那副凶狠毒辣的样子被后面的命妇夫人一一看在了眼里。
直到一道厉喝从外面传了过来:“你这女人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佛诞日对我灵隐寺的圣僧持刀行凶?不怕佛祖怪罪吗?!”
妇人甲:“是呀。这是谁家的女儿?怎么心肠如此狠毒?”
妇人乙:“就是说啊,我们在这佛诞日沐浴斋戒的,就怕有丝毫怠慢了佛祖,她倒好,直接拿刀开杀戒了。”
妇人丙:“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祈福祷告,她在这里制造杀戮,就不怕引得佛祖动怒,降下责罚吗?”
“就是就是,万一佛祖动怒之下牵连到我们身上,怀里我们家人的运势怎么办?”了然安排在人群中的人趁机说道。
这些大家宗妇,朝廷命妇闻言纷纷变了脸色,他们不辞辛苦大老远的跑到这灵隐寺就是为了希望自家夫君生意兴隆,升官发财,要是因为这一个歹毒的女人坏了他们家夫君、儿子的前程,她们岂不是亏大了,想到这里,她们直接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呀,这不是礼部尚书府的千金白楚楚吗?”礼部侍郎的夫人李氏认出了她夫君上峰家的女儿,想当初为了给她夫君铺路,让他的工作顺利一点,她可没少举办宴会邀请各大官员的家眷,这个白楚楚在上京的千金圈子里又名声赫赫,她可没少邀请她,现在自然也认的出她。
只是在看到以往让李氏笑脸相迎的白楚楚如今行为后,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灾星。”要是因为她,让她夫君的官运受到了影响,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对,她就是灾星。”其他想到这一点的人纷纷附应,“扫把星。”
“什么德行高尚,如空谷幽兰,为人着想又深明大义。分明就是个品德败坏心肠歹毒的蛇蝎女子!”京中抚按大将军家的女儿解气的骂道,呸,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每次聚会时都装的道貌岸然清新脱俗的样子,骗的那些世家公子纷纷对她赞赏有佳,一个个的都围着她转。
她告诉他们白楚楚都是装出来的,她之前就看到她和好几个男人拉拉扯扯,举止暧昧,他们不相信她不说,还反过来说她嫉妒心重,心思丑恶。
如今,总算是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