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医者都抱着陈旧的思想,愚昧的看不到西医的好处,至少……莳萝能看到。
那么她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火种一旦留下,就不是那么容易被熄灭的。总有一天那颗微弱的火种会成为不灭的明灯。
而莳萝也没有让她失望。
自从看到容昭给她的医书后,她的世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以前无奈的,没有头绪的,束手无策的,都在这上面找到了可行之法。
一时间如痴如醉,不知何年何月。
“保护好她。”容昭叮嘱大白,“也别让别人打扰到她。”
“嗯。”大白看了一眼全神贯注扎在医书中的莳萝,点了点头,“你要了结宋安安了吗?”
昨天宋安安被皇后身边的宫女带走问话,并从她身上搜出了那首诗,皇后看后大怒,当即就要命宫人将她拖出去打死。
因为那首诗一看就是首情诗。
而在这后宫之中,是不允许宫女同男人有私情的,不管那男人是宫内的,还是宫外的,抑或是不是……男人的……阉人。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休眠的系统醒了,出声说能帮她渡过难关,不过要收取她身上一部分的寿命作为迷惑皇后和宫人心神的能量。
宋安安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不同意也没办法,她虽然想长寿,可也得保证自己先活下去。现在活都快活不了了,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渡过眼下这个难关再说。
然而系统又告诉她,它收取的那部分能量只能扰乱皇后等人的记忆,加深她们对她所说之话的可信度,要想万无一失就必须趁着她们心神失守之际推个人出来替她顶罪,让她们以为那个人才是有罪之人。
这样方能瞒天过海。
于是宋安安就将锅甩到了容昭身上,指证她就是那个在太清池边上跳舞意图勾引皇上的“女鬼”,也是她写了这首情诗想让自己帮着润色修改,送给皇上。
皇后等人在系统的迷惑下信了,放了宋安安,派人捉拿容昭问罪。
看着皇后派来的宫女进了朝英所的大门,冷着脸询问掌事姑姑她在哪里,在知道自己的所在后,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容昭的嘴角缓缓的勾起,笑容灿烂。
小七和大白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这宋安安……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你就是容昭?”皇后坐在凤座上低头打量着跪在地上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的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会勾引皇上的狐媚子。
或许是……人不可貌相?
越是这种其貌不扬的人越是野心勃勃想要一步登天,从此绫罗绸缎加身,荣华富贵不断。
“回娘娘,是。”
“你可知罪?”
“不知。”用障眼法以坐替跪的容昭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犹豫也没有。
“……”皇后顿了一下,看着容昭清澈见底的眼睛,招了招手,令人将那首情诗呈上来,“这可是你写的?”
“不是。”
皇后:“……”你看都没看就说不是你写的,谁信你呢?!
觉得被欺骗了的皇后有种尊严和智商被挑衅了的感觉,刚想张口叫人给她点教训,让她老实交代,就听见“跪”在下首的人不疾不徐的说,“我不识字,看不懂上面写里些什么,娘娘可否告知一二?”
容昭可没有撒谎,原主一个农户的女儿,在家里又没什么地位,本来就不识字。
皇后:“……”
“给她念一念。”
“是。”两侧站着候命的离着她最近的一个宫女站了出来,将那张纸上的诗念了出来,“碧空如洗花弄影,清减罗裳独自归。太池红叶月光缕,西厢阁上望君威。”
“.......”即使已经事先看过一遍了,可载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容昭还是忍不住想笑,好在她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拼命忍住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她读书少,听不懂。
“娘娘,奴婢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身后站着的一个不苟言笑的嬷嬷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不如让那个宋安安过来当面和她对峙。”
皇后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嬷嬷的提议,“宣,宫女宋安安。”
本来以为逃过一劫,放下心来的宋安安在听见坤宁宫的宣召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叫她回去?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系统大人……”
[放心,应该不会有事。万事还有我呢。]
听见系统大人这么说,宋安安安心了许多,神情恢复了几分淡定,跟着前来的宫女又回到了坤宁宫。
等进了宫殿,看见“跪”在地上的容昭的时候,宋安安心里一个“咯噔”,“系统大人,您不是已经让皇后相信那情诗是容昭写的了吗?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事没有而我又被叫回来了?”
【不要慌,这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只要你咬定之前说的不松口,便不会有事。】虽然是这么说,可不知为何系统总有种心头发毛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
“宋安安,容昭说这诗不是她写的,可你又指证这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