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车里。
甄远晁瞥向远处雨幕中的两拨人,狭长的眼睛透过金丝眼镜露出一抹玩味,嗓音低沉,“有些皮。”
驾驶室的男人惊掉下巴,“只是有些皮吗?”
甄远晁不语,轻笑。
受人所托照看一下脱缰的妹妹,顺理成章。
只是,显然顾荀泽多虑了,那匹漂亮的小马长了一口尖牙,还会演戏。
相比自己的妹妹,生动有趣的多。
“走吧。”
“走?现在?”
甄远晁低低的嗯了一声,收回视线后闭上了眼。
车子转弯离开时,他又睁开了眼,漆黑狭长的眸子落在雨幕中的少女身上。
看不清脸,却能看清那一身野蛮生长。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后视镜里的那抹勾起的红唇,得意又嚣张,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整个a市能查的也就那么多,只是没想到当日城南一片的监控都被人动了手脚。
真是有意思的紧。
顾初微微倚着车身,如烟似雾的眼里似笑非笑,她身边换了一个人撑伞。
那保镖走到了警卫长面前,口罩上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警卫长,伸出右手,卷起袖子。
“脱掉。”懒散的嗓音从车旁传来。
保镖动作一顿,继而手指伸到脖颈处,一颗一颗的解扣子,动作不紧不慢,就像一个服从的死士。
此刻的局势诡异间发生了变化,表面上,似是这些人妥协了,但秦辉以及隐没在庭院的警卫员们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安。
那是一种不可控的感觉,伴随着黑夜诡异的滋生。
就像被人下了套,却无法喊停。
大雨冲刷着保镖的身体,黑衣落地,那是一个精瘦紧实的躯体,依稀能看到一些陈年伤疤,但表面光滑无恙。
警卫长眉心一跳。
怎么可能!
秦辉也站直了身体,有些征楞的看着保镖的身体,他从警卫长脸上看出了失控的趋势。
“顾小姐……”秦辉察觉不妥。
正预开口,那懒散透着凉意的嗓音再次传来。
“继续脱呀,脱到警卫长看清为止呢。”
大雨中,那保镖只是顿了顿,两只手便摸到了皮带。
晕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折射在波光粼粼的地面上。
只听“咔”的一声,缓缓的,皮带被抽了出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溅起水。
他解开裤头,拉链“啃啃啃……”的缓慢声音传来。
大雨淹没了许多声音,可拉链缓缓下落的声音诡异的厚重清晰。
此刻警卫长的眉心狠狠的跳了跳,理智应该喊停,可他如今骑虎难下,太多的警卫员们都看着这里。
秦辉终于破防了,就在保镖的裤头拉链到底的那一瞬间,他冲上去,捞住了裤头。
下一刻,从没有过的诡异感就上来了,堂堂秦二少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帮一个男人提裤子,而那保镖早就松开了手,双手垂落在裤边,一双黑眸瞥了他一眼,一副随便他的样子。
天啊……
在秦家山庄门口脱裤子,这到底是在侮辱谁?
警卫长终于绷不住了,“够了!”
顾初轻轻挑眉,再次确认道:“裤子不用脱吗?”
警卫长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低下他的头颅,“不用。”捏紧拳头,几次深呼吸才开口道:“抱歉……”
却瞬间被打断。
“都看清楚了吗?按着警卫长的要求协助核查一切危险份子,检查手臂和后背,不配合的,一律抓过来让警卫长亲自核查!”
透着几分散漫和从容,一字一句,清楚明了,透着雨幕破空而出。
是那样一张绝美除尘的脸,还带着温婉的笑,却又隐约带上了一种压迫感。
不同于这群铁血保镖的磅礴气势,那是一种十分柔和的东西,就像用一双温温柔柔的手,掐着了对方的脖子,看不清摸不着,也无法挣脱。
“是!”浑厚整齐的声音。
秦辉慌了,尤其是顾初微笑着看着他,十分诚挚的安抚道:“放心吧,一视同仁,我顾家珠玉在前,想来没人会置喙什么。”
继而她又看向警卫长,套用他之前说过的话:“雨下的大,以免我着了凉,剩下的工作便留给警卫长了。如果我的人有不尽责的,警卫长直接报给我,明日我便打断他的腿。”
保镖打开了车门。
黑伞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后座里藏匿的青年便清楚看清了顾初。
她站在朦胧的夜色中,那点了色的唇微微弯起,好像要笑起来的样子,那双眼睛却带着傲慢之色。
秦朝暮错开视线,抿了下唇,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带着一身凉意坐到了他身边。
然后按下一点车窗,声音娇俏快乐:“听说上周的帕丽尔拍卖会,那颗屏息之心被二公子拍走了,我很喜欢。”
说完这句话,顾初关上车窗,她靠在后座,嘴角上扬,眼里带着愉悦。
又听“砰”的一声,驾驶室的车门开了又关了。
赤裸着上身的保镖忽的抓下口罩,反手扔到顾初脸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