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身边多出一个人,侍者打扮,恭敬有礼,“顾小姐,楼上有备用的客房,我带您去休息。”
顾初撑着脑袋看他,红唇扬起,“我记住你了哦~”
十指纤纤指着他,眼底似渗透进了一抹细碎的暗芒,任由着两个侍女搀扶。
不久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宴会厅。
穿过人群,将一张房卡放到甄远晁手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臻总,顾小姐喝多了,等您呢。”
甄远晁捏着那张卡,手背青筋暴起,怒火几乎是平地拔起。
那男人自以会投其所好,往偏僻的洗手间而去,等着甄远晁来和他谈封口费。
岂止迎面就是一拳。
那人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鼻子立刻流出了血来,接着,就被拽着领口又是一拳。
“臻……臻总,您……”
“您不喜欢……便不去了……”
甄远晁冷笑一声,松了领带,将人抵在墙上一拳接着一拳,直到男人口吐鲜血才松手。
这时他成年后
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揍完人,他摸出一根烟,站在窗口点燃,镜片后的眸子立刻被青烟朦胧。
寂静中,心跳声变得清晰而有力,脚下却纹丝不动。一根烟抽完,又拿出一根点燃。
卫生间的门口挂着牌子,此刻没人进来。夜风和尼古丁并没有缓解那种暴虐,哪怕脚下的人口吐鲜血,泥泞的瓷砖上血污满地。
他知道自己郁结的点在哪里。
不能去。
她是毒,喝一口,万劫不复。
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叩叩”两声,仿佛敲到了他的神经上。
“臻先生,顾小姐的保镖来了,现在在前厅等,您看……”
甄远晁狠狠的闭了闭眼,“告诉他,顾小姐让他帮忙送臻珍小姐回去。”
侍从不敢乱看,连忙应是,低头之时,就见男人大步离开,偷偷再望过去,正见他进了电梯。
顾初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迷迷糊糊的被人扶起来,嘴边喂过来一杯水,不喝,却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来人。
似在极力辨认什么,忽而白皙的指尖点着男人的唇瓣,甜甜喊道:“大哥呀……”
杏眼儿弯成了月牙,就像迷失在满天星辰里。
不是大哥,是大哥呀,尾音拉长,软绵勾人。
那杯水被她挥开,顺着下颚到漂亮的脖颈,湿了一路。她摇摇男人的袖子,依旧用那种轻飘飘、软绵绵的嗓音唤他,“大哥?是大哥吗?”
甄远晁捏住酒杯,指骨凸起,青筋随着力道加深,镜片后的眸子只一错不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小姑娘坐的东倒西歪,那么多穿抹胸晚礼服的,偏生她长的最白,轻易恍了人的眼睛。
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一下栽倒在他怀里,他没有扶一下,小姑娘却在他脖颈间使劲嗅了嗅,她“咦”了声,呼吸喷洒在男人鼻息间,“大哥,你身上的烟味好好闻呀~”
语调打着圈,如吴侬软语,
在她靠过来的瞬间,甄远晁便僵住了,任由始作俑者取了他的眼镜,在他脸上作乱。
“大哥,你长的好好看呀~”
男人深吸一口气,脱下西装包住她,猛地横抱起,几步后一脚踹开房间门。
“砰”的一声,带着翻江倒海的暴虐。
远处的侍应立刻走过来。
“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他看向顾初,“这位小姐……”
“找个干净的房间!”甄远晁的怒气一瞬达到顶峰。
干净的房间,不言而喻,侍应看向身后两人刚刚出来的房间,脸色大变。
顾初贴着男人微凉的胸膛格格笑,刚伸起脑袋就被男人挡住了视线。
纤纤玉指隔空指着侍应生的方向,“不是他……,我记得是谁,哼哼,我不怕……”
她伸起脑袋贴在男人的耳朵娇娇的笑,“大哥,你是大哥吗?”
甄远晁抿唇,“嗯。”
小姑娘一只手贴着男人的下巴,乱七八糟的说道:“大哥,你身上好凉快,也好好闻呢。”
甄远晁紧抿着唇,进入房间后命令道:“下去,端杯醒酒药来,谁也不准说。”
“是、是。”侍应生关好门离开。
感觉身体在下滑,小姑娘连忙攀上他,软绵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不放手。
“顾初。”甄远晁便继续抱着她,也只那么喊了一声。
红扑扑的小脸,微蹙一点细眉,似舒服似难过。
甄远晁呼吸一点一点的艰难,似在和自己较劲,不动,也不阻止,仿佛要比个高下,拼个输赢,任由她把扎在皮带下的衬衫都扯了出来。
似不解热,小姑娘将手伸进了男人的衬衫里,手臂贴着他的后背皮肤,发出一点喟叹来。
终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甄远晁背对着,“放下,出去。”
侍应被他干哑的嗓子吓了一跳,连忙关上门。
“大哥,我口渴,还热。”怀里的人娇娇开口,委屈,带着点哭腔。
甄远晁将人放到床上,将杯子喂到她嘴里。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