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还没开,男人的手便伸了过来,手指笼住她的鼓着冰块的右腮,
蹭掉了一点白粥。
男人手指温度很高,大约是生病的原因,热气顺着那点肌肤爬了上来,因为长期握笔的拇指有些粗粝,轻轻剐蹭。
一切发生的太快,顾初几乎是下意识往后躲开。
突兀的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没有什么比下意识的反应更能体现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厌恶他。
臻远晁沈默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却弯起唇角,笑得有几分懒散,几分痞,低低的声音沙哑开,“小初儿,这么厌烦我碰你的话,就不要往我面前送,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轻而清晰。
这一刻,那个病的不想还击的男人似乎又穿上了盔甲。
顾初也反应过来,她噘了下嘴哼了声,跑到了沙发上。
不多时,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臻珍立刻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就愣了愣。
男人全身湿哒哒的,垂下眼睑能看清长长的睫毛,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羽翎,他长的很高,黑衣黑裤,偏生张了一张干净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