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偶尔传来几声毛骨悚然的鸟叫声,树影的婆/娑摇摆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突然听到了娇//斥声。
众人目光一缩,神经紧/绷起来。
那声音似乎小/了下去,却依旧断/断续续的。
守门的壮汉走到窗户前,从缝隙往里面去瞧了一眼,就瞧见白/的,像女人的背。
大汉摸了摸鼻子,朝身后的几人做了个手势,几人顿/时明白了。
“他妈的,有钱/人玩的就是不一样。”其中一人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女人的浪/叫/声更大了些,喊的蹲/在墙头的人都听的面红耳赤。
秦朝暮在神经几近绷/断的时刻忍不住看了一眼东篱薇。
东篱薇嘴里叼了一根草,大概是感受到了秦朝暮的目光,咬着草,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是一直在等鬼手的信/号吗?没听懂?”
男人薄唇紧抿,黑眸冷的吓人。
东篱薇还准备讽刺两句,突然,一道光线从院落里散开。
房间的门开了。
先出来的是一个男人,意外的是,他背对着,一步一步的后退,就像是被什么威胁。
继而
守在院子里的五个男人全部警惕起来,拿出武器做出防御之势。
继而最后一个人也被迫退了出来。
秦朝暮目光一缩。
秦铭!
相比之前的两人,秦铭明显受到了胁迫,他双手被铐了起来,衣襟混乱,带着狼狈,每退一步似乎带着巨大的隐忍和不甘。
“别动。”东篱薇叼着草淡淡出声。
在没看清顾初的状态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夜风穿梭在野草和草木之中,阴森的树影时不时晃动,从门内投射的灯光将所有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鬼魅,森冷。
一把枪出现了,稳稳的,指着秦铭的额头。
继而是一条白嫩细腻的手臂。
顾初出现了,手里稳稳的拿着一把枪。
身边的鬼手更狼狈些,半边衣服扯破,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一汩汩血透着指缝中往外流,脖颈间是骇人的掐痕,脂粉凌乱,稍有些站不稳。
秦铭眼中带着疯狂,笑起来的样子像吐着信之的毒蛇,“初初,你真不乖,不过我喜欢。”
顾初的额头沁着薄汗,眼神却如警惕的狼:“后退。”
秦铭看着她的模样笑出了声:“初初,你指望这个女人带你走吗?你能走出这个房间,也走不下山。”
秦铭的脸上还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只是那个表情半道就消失了,下一刻,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院墙的砖瓦被飞过去的身体砸到塌陷,黑暗中灰尘飞扬。
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墙头隐蔽的东篱薇和其他队员。
就见秦朝暮挡在了顾初面前。
他下手很重,冲上来的人要么被拧断了腿或者直接卸了胳膊,整个院子立刻陷入一片狼藉,但凡被他过肩摔的就像块破布站都站不起来。
而秦铭硬是没撑起身体,痛苦中生生吐出一口血来,秦朝暮那一脚用了十成力道,足够让他残废。
剩下的场面几乎预见性的被控制起来。
鬼手也被人扶到了另外一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哼哼唧唧委屈的声音。
顾初怔楞在原地。
这是她
这一刻,她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神一直放在挡在前面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侧脸轮廓坚毅,头发还是记忆中的黑短,迷彩服又脏又破,以这种狼狈之姿站在一片哀嚎中。
忙碌的时候不想他,见到了才发现确实很想。
好久没见了。
十个月了吧。
战斗结束,男人却一直没回过头来,身上的紧绷和戾气久久未散,那压抑着呼吸和情绪,克制,可怕。
顾初靠近一步,将手放入男人的手心。
男人的指尖一动,继而回握。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暴虐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沉下去,因此握的有些紧。
顾初有些疼,但没有出声。
“还不转过头来,你都不想我吗?”若无其事的嗓音在这种人间炼狱中透着一种戏弄的恶劣,亦可能她本身就没一回事。
“好吧,每次都像是我在逼迫你,而实际上每一次我都有迁就你呢。”
她轻轻袅袅的走到他跟前,仰头看着许久不见的男人,温软的笑,“秦朝暮,我走的时候你犟着,我回来的时候你还犟着,真的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她的嗓音温软轻巧,在寂寥的夜色中像裹着毒的果,一如既往的让人心悸。
秦朝暮无声无息的看着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腔,嗓音低沉沙哑,“受伤没?”
她站在那里,一眼就看到的完好无损,脸上的血也不是她的。
这种问候简单而客套,顾初心头却涌上了些不知名的感觉,她抿唇笑着道,“我没事。”又问,“你有事吗?”
男人的嗓音有点疏离,“没事。”
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