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她二十岁了。
温香软玉似的,散发着成熟诱惑的气息。呼吸的灼灼热气若有若无的喷洒在男人脖颈间。
秦朝暮始终面无波澜,推开门,将人放在床上。
顾初却不肯放手,依旧环着他的脖子道:“快去洗澡,我喜欢你香喷喷的。”
秦朝暮扒开她的手臂,去了浴室。
他确实一身狼狈,也准备洗澡。但他不明白顾初到底是真想做些什么,还是闹着他玩。
他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站在浴室里看着浴缸里汩汩放着的水出神。
十个月前的那场闹剧他差点丢了命,她转身就走了。
十个月后的相遇,她连自己的命都无所谓的冷漠。
十个月不见,她依旧那般对他,像逗弄她的宠物。
“洗好了吗?”顾初问。
秦朝暮嗯了一声走出来,将拖鞋放到床边,抬眼看她,“你去洗,我去……”。
许久不见,男人坚毅的轮廓比之前多了些硬朗,也生硬了。
“抱我去。”顾初朝他张开手。
秦朝暮抿着唇看她,一动不动。
这一年,她已经二十余岁了,还在东篱薇的军营里待了大半年,学坏了,也更坏了。
他也学会了硬起心肠,不拒绝,不迎合。
双手收紧,终是将她抱起。
顾初圈着他的脖子在他领口嗅了嗅,“好香。”她笑起来的时候双眼含水,风情混合着体温散发出一种馥郁的幽香。
见男人抿着唇不说话,她毫无征兆地咬上他的脖子,牙齿轻轻磨他皮肤,还舔了一下。
秦朝暮的呼吸有一瞬乱了一拍,脚下却一丝不乱。他竭力忽略掉脖子上湿痒触感,踏入浴室后立刻将人放下,活像她是块烫手的山芋。
顾初勾着笑眼问:“秦朝暮,你怕我?”说这话的时候,顾初表面是笑着的,心里却有些窝火。
她也不一定要折腾他,本以为只是犟着闹了点脾气,没想到是真的在给她甩脸子。
“不是要洗澡吗?”男人说。
顾初的脚踩到浴缸里,立刻皱眉道:“你要烫死我吗?”
水温放的很低,是她皮肤正是敏感的时候,秦朝暮离开的步伐一滞,沉默着回来放水。
顾初坐上浴缸边沿,两只脚伸进去试温度,一会太凉,一会又太热,故意折腾之心昭然若揭。
秦朝暮绷着脸,由她折腾,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水满了,她也玩够了,大发慈悲打发人走,脱掉身上的裙子,舒舒服服泡个澡。
许久后,又在浴室发号施令:“秦朝暮,过来抱我。”
秦朝暮坐在椅子上眉眼未动,大约自小生自军营,生硬下来的就格外冷漠。
“哎呀——”一声,似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男人就动了。
顾初穿着浴袍好好的坐在浴缸头,朝他伸出手,那双小脸被蒸的越加粉嫩,活色生香。
“快抱我。”她弯起唇角。
秦朝暮看她一眼,移开视线过来抱人。
到了床上,还有别的样在等着他,脱拖鞋、擦头发,手泡白了也要怪他。
在她又一次伸出脚来让他把小腿上的水珠擦干净时,秦朝暮耐性耗尽,一把攥住她脚踝,“是想睡吗?不睡我就走了。”
顾初短暂的愣了愣,兴味的用脚轻轻踢他,“我用得着强一个不愿意的男人吗?”
轻轻袅袅,语调轻佻。
秦朝暮胸脯狠狠地起伏了一下,呼吸间又克制下去,只一双黑瞳放在那人脸上。
顾初不惧反笑。
终于忍不住了?功亏一篑。
试着抽出脚,没成功。
看来,是真生气了。
顾初倾下身子环住男人的脖子,“给我亲一下,我就放过你。”
秦朝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任由她亲了一下,但显然,她依旧没准备放过他。
“你把衣服脱了。”她挑着细眉,眼神轻佻兴味。
秦朝暮盯了她几秒,黑眸越发危险,嗓音依旧克制,“是不是要睡。”他问。
她勾唇,“就看看。”
男人手下微微用力,视线始终落在女人脸上。
果然,那力道才下了一分,那人就皱着细眉喊疼,还锤了他一下。
秦朝暮起身,立于橘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英俊挺拔,却也倔强生硬,“实在忍不住再叫我,如果你需要的话。”
说罢,转身就走。
顾初笑意愈发意味深长,温温淡淡的眼睛敛着兴味和不悦。
关上房门,秦朝暮走到走廊的尽头,点了一根烟,原本英俊温润的五官被衬得格外的模糊疏离,眯着狭长的眸敛着不知名的暗色。
他了十个月将自己的心封起来,他还想活着。
也就一根烟的时间,空旷的走廊里就传来脚步声。
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拿着房卡站在门口,白色衬衫儒雅干净,侧脸漂亮俊俏。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秦朝暮,又拿着卡片对着看房号。
男人薄唇微张带出一片烟雾,微眯了一下眼,“干什么。”
那人便礼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