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极轻的掀开被子,将人一点一点圈到怀里,那人嘤咛一声烦躁的将脑袋埋进了枕头的缝隙里。
男人低低的笑,将她的脑袋扒拉出来。
“秦朝暮,你再烦我试试。”
这个欠教训的语调让男人停了下来,他低头凝视着她有些绯红的脸,眸色又深又暗。
粗呢的手指在她红唇轻轻划过,嗓音纯醉沙哑,“是不是睡不着……”
她又要走了,因此他就不管不顾的俯身上去,勾着她相濡以沫的深吻。
那吻不断的深入,身下的人想躲开可是怎么都躲不过,只能任由他重重的吻过每一寸领地,所过之处都仿佛直接碰触到了她的神经,终是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都战栗酥麻。
清晨,阳光正好,透过薄雾曼纱洒下一层朦胧,顾初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在床上醒了会神忽的反应过来。
秦朝暮进来的时候,正见顾初打着蹶子往洗浴室跑,嘴里还欠教训的喊着:“秦朝暮,你怎么不叫我,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秦朝暮嗤了一声伸手一够却还是让人溜了,听着洗浴室传来的刷刷细流声,许久后才他微微勾了下唇走了出去。
顾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床上叠的整齐的衣服,从中间位置用食指挑起那件胸衣,该说不说,秦朝暮伺候人的细节把握的非常好,不仅给她洗了,还烘干了。
睡都睡了,她不矫情这些。
吹干头发,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拿着遮瑕粉将脖子上的星星点点盖住,最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看了看。
真意外,折腾了一晚上,这气色还是那么好,简直是元气满满,水润光滑。
顾初出来的时候,就见男人端着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白色的衬衫,儒雅英俊。
顾初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却听男人舒雅磁性的声音传来,“是在纠结要不要看在我费力伺候你一晚上的份上,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吃个早餐?”
“哦,那就勉为其难吧。”顾初懒散挑眉,姿态傲慢的坐到餐桌前,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挑眉,毫不吝啬的夸赞,“还不错,是特意为我学的吗?”
秦朝暮眯着眼睛看着她,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哂笑,“是啊,我穿的好看是为你穿的,我会点厨艺也是为你学的,我这张脸也是为你长的。”
“对吧。”顾初口齿不清的眉眼弯弯,“你挂在刑架上也是为了等我去领吧,你怎么那么好命呢。”
秦朝暮:……
顾初:嗯,最喜欢看秦小乖表情皲裂的样子,喜怒哀乐都那么好看。
吃完饭,秦朝暮将人送到了机场,看着空旷的大厅,突然想起顾初失控的那晚哭着说她害怕坐飞机,拉着准备登机的人,抱到怀里。
“一个人飞吗?怎么不等等顾荀泽?”
“等他干什么,老气横秋的天天叨叨,上辈子没说的话这辈子恨不得全倒出来。”顾初怕被狗仔拍到,立刻推他:“快松开,男女授受不亲。”
秦朝暮低低的笑,“授受不亲?顾小姐的吃干抹净、享受完伺候就来这一套?”
顾初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敷衍哄道:“是是是,体验感非常好,下次一定光顾。”说罢又推了推他,“快放开,飞机要飞了。”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又被人拉住了手腕,一转身男人便俯身吻了下来。
一个浅绻的亲吻,不带一点色情,柔软却又坚定。舌尖轻舔慢咬,大掌放在她脑后,将脖颈和耳垂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离别的最末,终于用这种自我放纵而沉默的吻作最长情的告白。
“去吧。”一吻结束,男人低低开口,黑眸凝望着的同时喉结也滚动了一下。
顾初愣了愣,也实在没时间再说些什么,立刻转身朝登机口而去。
半个月后。
东篱薇曾说过,接近东里乘风最好的方式是竞选五年一次的海洋大使选拔,通过这种方式进场也最为稳妥。
要狩猎首先要吸引猎物,然后通过大秦氏打通关系,一切水到渠成。
如今已是五月中旬,各个国家汇聚的百名名媛经过二十场海选,淘汰,晋级,再走入终极比赛。
在z国这个商业大国,赢得的不只是门面,而是家族的荣耀和潜在的利益。
顾初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衬托,但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训练的时候,顾初接到了顾荀泽的电话。
“秦朝暮最近不太对劲。”
“怎么了?”顾初问。
“他把秦铭干掉了,以商业诈骗罪送了监狱,动作格外干净利索,导致大秦氏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出了判决。”
顾初愣了愣,立刻抓到了重点,“他在z国?不,他在z国有势力?”
“有。”利索的一个字。顿了顿,顾荀泽又道:“当初东篱薇查到的线索在z国就断了,显然有人在保护他,连东篱薇都探知不了的力量,难以想象。”
顾初皱眉,“两年前东篱薇的势力在z国还没铺开,没查到也不置可否。”
但若是有人保护秦朝暮,他又怎么会沦落到a国那般绝境去。
“他什么时候来的z国?”顾初又问。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