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圈着他的脖子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男人抿着薄唇不说话,似威胁似哄着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心疼?或者你给我看看?”
秦朝暮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闷闷开口,“不看。”
顾初正欲说点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大小姐,顾少说让您下来一趟,说有事找您……”
顾初看向门口,打断,“我睡了。”
门口静默了几秒,管家的嗓音又小心翼翼的传来,“顾少说他一会过来,您看……”
顾初怔了怔,说了声知道了就打发了人。
圈着男人的脖子下压,哄着般在他唇角亲了亲,“我都说让你今天晚上别来了,你看,这日子选的一点都不好。”
秦朝暮静静地看着她,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坐起来,将人抱在腿上亲了一会,低低哑哑问,“顾荀泽这么晚了也会进你房间吗?”
顾初拿着一缕头发剐蹭男人的喉结,轻轻笑道,“大约是来捉/奸/的。”
肉/眼可见的,男人的神色就沉了下来,顾初拉着他起身,“和你开玩笑的,你快走吧,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秦朝暮走到窗口,窗外的光线刚好在他身上打了一卷微弱的光晕描绘着他的侧脸,他一偏头,不同于刚才装出的冷静,眼神炽热蕴含了些渴/望。
转身,大步而来,拥着女人的腰肢深/吻。
他几乎要吃掉她的/舌,又重重的亲着她的下巴和腮帮。
手臂不自觉的勒着她的腰,唇压着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沙哑的话,“我没有和莉莉莎怎样~”他不会背叛他的信仰。
她就是他的信仰。
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不想将自己放到更低的姿态中。
下一刻,敲门声响起,有节奏的两声。
顾初刚打开门,顾洵泽就娴熟的走到了阳台上,扒开窗帘往外望,昏暗的路灯隐隐绰绰,淅淅沥沥的小雨模糊了夜色。
顾初的酒意瞬间被吓出了几分清明,就听顾洵泽说:“三方合作案有古怪。”
挂在窗檐下的身影明显顿了下,停止一跃而下的动作。
顾洵泽转过身,嗓音平缓,“明明是三方合作案,顾家却一直处于被捧的居高不下,一枝独秀,看来,大秦氏和臻氏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看着顾初的脸色,顾洵泽皱眉,“你不知道自己那点酒量吗?”
顾初揉了揉脸,“果酒。”
走到窗户边,余光打量着窗外,是确认没人后才开口,“臻远晁还不至于背叛我,而秦老家主大约也是为了使些手段逼迫秦朝暮。”
顾荀泽轻笑一声,坐到吊椅上,淡淡开腔,“你对臻远晁倒是很信任,但你要明白,他对你有企图,亦或者他对秦朝暮有偏见,无论秦老爷子想怎么做,他只要稍微偏帮一下,顾氏的境遇就明显不一样。”
又道:“现在大秦氏现在一半的股东都偏向秦朝暮,所以,大秦氏的内部究竟是被动到哪一步,才迫使对三方合作案动手的,还未可知。”
夜里到处都是暗色的一片,偶尔一道闪电,将昏暗的城市街角隐隐绰绰。
静默了几秒,顾初说,“我知道了。”
顾荀泽起身,补充道:“秦朝暮那人,你也不要太信任,但凡和西瓦家族有牵扯的,你都要慎重对待,况且,以他这个手段和心机,早已不是顾家小别院的那个人了。”
“如今的形势,三方合作案也和他有脱离不开的关系,他会不会为了得到大秦氏,借机会搭阴桥也未可知,将计就计的玩顾氏一把,还可以踩踏臻氏。”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要持有冷静态度去处理你们两人的关系,尤其是现在东里乘风还匐在身后,宁可错杀,不可错信。”
远处的雨幕能依稀辨认出霓虹灯下的芭蕉树,远处的建筑山林如巨大的黑影陷入了萧瑟中。
顾初看着夜色,久久才吐出一个字。
“好。”
挂在窗外的男人似血液凝固,夜风掀起了他的衣襟,久久没动。
又听到那人似悠远而疑惑的声音,她说:“秦朝暮,要的只是大秦氏。”后面一句话低到了尘埃里,她说:“他不会背叛我的。”
顾荀泽轻笑一声,淡淡开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系和支撑的。”
他又说:“感情只是维系表层的关系,但是支撑它的永远逃不脱利益。所以秦朝暮那人,你凭什么那么信任他?”
“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是靠什么维系和支撑的?仅仅是因为几年前你救了他,那点不沾世俗的喜欢你可别对我说,我不信。”
……
凌晨两点。
秦氏老宅。
夜里到处都是暗色的一片,唯有刺目的闪电和昏暗的路灯隐隐绰绰,大雨倾盆像是要淹没整座城市。
车灯越过雨帘直直的照来,黑色的雕大门也随之打开。
“吱——”的一声,轮胎和潮湿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下一刻,男人下车,黑色的衬衫立刻被大雨侵染,脚步极快,阴沉又冷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