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都市言情>纯情单兵王被戏精捡回后> NO.215 我有求他不要死,但他伤的很重,可他承诺我说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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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5 我有求他不要死,但他伤的很重,可他承诺我说不会死(1 / 2)

顾初摇头,玻璃门后的声音有点嗡嗡的,“不过去,外面很冷。”

秦朝暮低眸淡淡的看着她,沉静了几秒钟后,笑了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薄烟。

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圈养。

玻璃门拉开一点点,灰色的窗帘都被风吹得扬起,一个人就钻到了他怀里。

“好冷啊。”

很意外,这个男人坐在这里吹了这么久,胸膛还是暖烘烘的,顾初的手穿过他的毛呢外套抱住他。

“秦朝暮,你身上的烟味好重。”一边抱着,一边嫌弃着。

秦朝暮又低头看她一眼,薄唇跟鼻息间都随着呼吸吐露出烟雾,俊美的脸熏染得有些模糊,亦分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夹烟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唇角牵起了淡笑,“嫌弃我?”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用毛呢将她裹紧。

顾初抬起头,蹙眉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干燥的烟草气息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一起侵袭着她的嗅觉跟味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似要让他感受什么,带着对敏感生物的安抚。

男人也只是浅眷的回吻,没有一丝色情的味道。

“秦朝暮,”顾初看着他,“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

“你记得你给我说的那个沙漠落日的那一段吗?后来呢,你们离开那个沙漠了吗?”

男人扯了扯菲薄的唇角,“听那些干什么?”

“我想听。”像撒娇一样将脑袋靠在他脖颈里,听着他脖颈皮肤下的汩汩血管,“你讲一个,我讲有一个,好吗?”

男人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才跟吐出的烟雾道,嗓音被尼古丁熏的低而沙哑,“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讲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白的烟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表情,可顾初分明从男人隐藏的眸底看到了克制的水光。

他的信仰,随着那个白雪世界真正溃败崩塌。

顾初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那个被她放肆污染的世界如今一点光线都不肯放进去,她真的把那样一个人逼到了无家可归。

“那我讲给你听?”她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情绪,靠在他肩头小声讲述,“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死了。”

开了这个头,就感觉男人的身体崩了崩。

顾初笑了笑,靠在他怀里用平淡的嗓音陈诉,“五岁本是记不得事的年纪,可能是正好死在我面前的原因吧,因此就记得很清楚。”

“警报声响的时候我正好看着起飞不久的飞机,那一声爆炸把整个广场的玻璃都震碎了,然后就是一片哀嚎和尖叫,救护车的呼啸声更是此起彼伏。”

“后来我不知道被谁抱着了,他穿着染血的军装在爆炸中将我护到了身下,带着我在子弹中穿梭撤离。”

“他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每一发子弹都能击毙一个坏人。”顾初狠狠的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眨着湿润的睫毛,用一种平淡无波且无情的嗓音继续陈诉,“大约是没听到我哭,他一直在我耳边说让我不要怕。”

“其实我更怕的是他会不会受伤了,或者死了,那样我不知道能依靠谁……”

“从白天到天黑,最后逃到了大楼里……”顾初闭上眼睛,强烈的克制着心中澎湃的悲伤,“我想,他的士兵都死光了吧,我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最后……”顾初一下就说不出来了,眼泪几乎是拼了命才克制着。

“不要说了。”男人低哑的嗓音传来,有力手臂收拢,“他穿着军装,就该保护你。”

顾初没让秦朝暮看她的表情,通红的眼睛藏匿在男人脖颈里,用平复后的嗓音轻松开口,“其实我也忘了许多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喊他爸爸,给他拿止血钳,拿绷带……”

“我有求他不要死,但他伤的很重,可他承诺我说不会死……”

“我以为他不会死的。”

“别说了。”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手掌覆在她后脑勺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别说了,嗯?”

“后来……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害怕听救护车的声音,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吓醒,然后到处找爸爸,大冬天的也会恍恍惚惚往外走……”

她狼狈的压抑情绪,几近绷不住一样,声音带上了颤抖:“他们都说我养不活了……”

“……再后来,阿嬷没有办法,把我送到了军营里,他们说我看到任何一个穿军装的都喊爸爸……”

顾初开始哭,和委屈那种悸动的默默流泪不同,那种悲伤像是开了闸,也或许从来没有将这道口子撕开过,像承受不住一样的哭。

没有声音,全世界的悲伤翻涌成河。

五岁那年她都没那么哭过。

顾初一下推开了秦朝暮,狼狈的狠狠的推开,几乎是逃跑一样往屋里跑。

“砰”的一声,她躲到了洗浴室里,打开水龙头。

泪如雨下。

谁是天生的坏种,谁又是天生的无情。

那种疼让她弯下了腰,几乎窒息。

月光穿过稀疏的花树照在飘荡的白纱窗帘上,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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