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我磕,我给你磕。”
早就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不行的陈母听见只要磕头就能被放过,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答应了下来。
这么爽快?
这还是之前那个处处为难原身的刁蛮恶毒婆婆吗?
疑惑归疑惑,若尘还是将手中的砍刀收了起来,顺势收起对方身上的绳子,哪怕是得到了自由,那陈母还是乖乖地对在地上,对着若尘麻利地磕起了头,而且,似乎是担心若尘不满意又会伤害自己,陈母嗑得那叫一个响。
可能,人天生就有点犯贱吧,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是觉得一般般啦。
本来认为需要自己威胁一番对方才会磕头的若尘看着陈母这幅越磕越上头的样子,一时间,心中有些迷惑:难不成,这女人有受虐倾向?
可是,她没有那爱好,享受不了这乐趣啊!
“若,若尘,我已经磕头了,可以走了不?”
可能对着地面磕了十来个头,陈母抬起头,看着有些走神的若尘问道。
“啊?”
对方嗑得太快,她都还没来得及爽呢,蹙了蹙眉,若尘将大砍刀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对着陈母道:“要不,你再喊我两声爸爸?”
“啊??”
听见若尘这要求,陈母有些懵,但还是爽快地喊着:“爸爸,爸爸。”
还别说,听见那两声爸爸的时候,若尘觉得自己浑身舒畅,就好像陈母这两声爸爸冲散了原身身体里郁结的烦闷。一时间,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男生之间都喜欢争着当对方的爸爸了。
因为,当爸爸是真的爽。
特别是当一个经常欺负自己人的爸爸!
看见若尘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陈母松了口气,却在看见对方手中的大砍刀和鞭子莫名消失的瞬间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己儿子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妖孽?
看着陈母这副样子,若尘留给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款款朝着外面走去,叫了辆的士,直奔公司。
都怪陈母那个臭女人,害得她差点上班迟到,要知道,现在,她可是一个地道的社畜,哪怕是自己小姨的公司,这迟到了,该扣的工资那还不是照扣?
至于被她留在巷子里的陈母却没有那么好运,在地上看着若尘离开之后,哆哆嗦嗦半天才朝着巷子外面走去,出了巷子,没瞧见若尘的身影,她便像是有了精力,拦了辆的士,朝着最近的警局赶去。
“什么?手里突然出现了大砍刀和鞭子,然后又突然消失?”
接待陈母的工作人员听见陈母的叙述之后,彼此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们这样想,差不多也这样做,半个小时后,刚刚到单位的陈家父子二人便被警·局通知过来接人。
“你怎么能够瞎编呢?这怎么会有人隔空取物?”
觉得丢了脸误了工的陈家父子二人将陈母接回家之后,陈父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啊,妈,就算有这样的人,那也不可能是若尘啊,她要是真有这本事,我不早就知道了?”旁边一向听老妈话的陈雄也忍不住质疑起老妈来。
“是真的,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看着这两人露出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还想到刚才一堆工作人员毫不掩饰的嘲笑,陈母突然间明白若尘离开时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了: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
一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被一向看不起的准儿媳摆了一道,陈母就气得不行,硬吵着要让自己的儿子去找若尘问个清楚。
作为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丫头对自己儿子的情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下?
再加上,自己今早上已经吃了亏,那女人已经找回了场子,只要见到了自己儿子,还怕对方不心软?
一直秉持着老妈最大的陈雄自然是做个乖宝宝,听话地到了金融大厦的门口守着若尘了。
现在,自己一家的电话全都被若尘拉黑,微信倒是没删,但是,从来都不会有回复,陈雄再不愿意站在大太阳下等人,也只能够耐心地受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打量的眼神。
最终,在他感觉快要晒脱皮的时候,总算是看见了大变样的女朋友:白色真丝衬衣配上淡蓝色长裤,脚上踩着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都市丽人打扮,可是,却因为那张绝美的脸蛋,显得美艳而不媚俗。
看见人的那一瞬间,陈雄心中的气就算了一大半。
本来想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对自己老妈的,临到嘴角,却变成了:“你在这里上班?”
兴冲冲踩点下班,想要去吃一顿小龙虾的若尘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骂:晦气!
“若尘,我妈说早上的时候,她去找你了。”
一边欣赏着若尘的容颜,陈雄一边底气不足地问道。
“嗯,对呀,阿姨把我堵在了小区门口,很多人都见着了。”
回答的时候,若尘双眸里氤氲着一层的水雾,微微低垂的头,加上最后那声轻微的叹息,就像是受了委屈却又不能说那般。
看着这样的若尘,陈雄心中突然有了心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