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沉默了几秒钟,在莉迪亚身边坐下:“我也不知道。”
“太糟糕了。”
莉迪亚为此不开心了两天,布莱特与她见面时还以为是她因为裙子坏了不高兴,特意托人在伦敦带回来几条最时兴的裙子,送给莉迪亚。这其中既有最近推出的成衣,也有之前在伦敦预定的裙子。莉迪亚一看那几件衣服,“这个是我设计的!”
布莱特闻言笑容微微僵硬。
莉迪亚瞥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好吧,我去试一试。”
布莱特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暗自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送衣服了。还是送珠宝吧,他想了想家族中的那些祖传首饰,那些总是不会出问题的。
爱情真是叫人痛苦又甜蜜。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喜悦幸福的笑容。
直到这天回去后,他撞见暂住在他房子里的好友,达西,他朝人得意地说:“噢,我亲爱的朋友,不知道哪一天你能够叫我一声妹夫?我非常期待与你成为连襟。”
达西冷冰冰地回答:“我以为你说这些为时尚早,莉迪亚小姐不过才十六岁。”
布莱特哈哈大笑:“但是我们已经订婚了。我的家人也非常喜欢莉迪亚。”
布莱特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他的兄弟继承了爵位,财产也早在遗嘱中分割好,对于他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家里头没有谁能决定。
他甚至宣称,他又没有继承爵位,与莉迪亚恰好是同一阶层,门当户对。这样的情况下,至少没有谁表面上又有什么意见。
班纳特一家并不知道她们家的两个准女婿已经开始“明争暗斗”,倒是凯瑟琳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简的新婚丈夫好像不太喜欢达西先生,甚至有一点儿隐约的敌视。
在那天他们一起来做客时,简和伦纳德这对新婚夫妻从外头散步回来,几位绅士朝他们问好,伦纳德对达西的态度就没有其他几位来得和气。在简说他们即将搬到伦敦,达西说他不日也将去往伦敦后,伦纳德的敌意几乎要溢出眼睛。
在一旁的凯瑟琳恰好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她没有想明白对方这种情绪来自于哪儿,达西又从未对简表现过好感,他仰慕的是她二姐伊丽莎白,这个家中和简最为交好的妹妹。这敌意来得叫人觉得古怪。
她忍不住在一次交谈中向自己的朋友吐露疑惑,奈特利听完后微微一笑:“基蒂,既然我们都能确认不是达西先生本人的问题,那不如思考一下与他和简都有过接触的人。”
“宾利先生?”
凯瑟琳惊讶地脱口而出。
这是她下意识想到的第一答案,回头想一想,也符合逻辑。
宾利先生与简如果不是差了点儿缘分,那想来就会顺理成章的结婚。伦纳德介意这样一位先生倒在情理中。
宾利与达西又是好友,虽然说她们知道达西是为谁而来,可初来乍到的伦纳德并不清楚。他有所误会倒也说得过去。
“这可真有趣。”
凯瑟琳想通后掩嘴笑起来。
一个疑惑得到解决,凯瑟琳犹疑了一下,向对方询问第二个近几日颇为困扰她的问题。
——关于那天她在房间和莉迪亚对班纳特太太的讨论。
不论班纳特太太作为一个母亲有何功过,她们两个作为班纳特太太最喜欢的孩子,说来实在失职。凯瑟琳来到这时代,不是没有讨厌过班纳特太太这样不知轻重的轻浮举止,她理所当然地觉得班纳特太太不够好。可到头来她发现,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比做母亲的好到哪儿去呢?
她希望班纳特太太做一些为女儿们找女婿外的事情,难道没有一点好叫班纳特太太不要来烦她的想法吗?
凯瑟琳感到难受。
奈特利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没有贸然开口安慰她,先回答了凯瑟琳在这件事上的疑惑。
“基蒂,既然你自己无法得到答案,为什么不像其他人寻求帮助来了解更多?”
凯瑟琳抬起头,“你这样说,叫我想起来——”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了,但她总觉得奈特利是知道她想要说谁的。
——班纳特先生。
她们的父亲,她们母亲二十多年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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