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舒服的人都送往医院以后, 这边的喧闹也总算是结束了,廖英兰和一众员工们还在焦虑地说着什么,许清木和宋玦已经走远了。
而医院那头, 经过熏香以后,这群人上吐下泻的症状已经好转了一多半,医生再给用了药, 到晚上的时候, 这群人也就没事了。
身体状况好了起来,心思也就活络了, 廖老二在床上躺了很久, 然后在家族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让一群人到他的病房来。
很快人都到齐了, 个个都非常有精神, 一点儿都不像是病人。一群人兴奋地搓着手,又开始商量起了怎么去香厂闹, 非得要廖英兰将秘方交出来。
坏主意出了一箩筐以后, 这群人总算是回了自己的病房。
廖老二心满意足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他模模糊糊地做起了梦,梦的开始, 他看到一个非常好看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的病床前。好像是白天和廖碧兰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年轻人在他的面前烧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烟雾缭绕之中,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廖碧兰的爷爷, 廖记香厂的老厂长。
廖老爷子和年轻人握了握手,连说了好多个“多谢”。
廖老二晕晕乎乎的, 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有点傻地喊了一声“爸”, 廖老爷子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快步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非常猛烈,廖老二都被扇晕了,从病床上滚了下来,耳朵嗡嗡直响。
他还没有缓过来,廖老爷子又上前,举起拐杖就开始暴打。
廖老二在地上捂着脑袋打滚,惊恐地说:“爸,你不是已经……已经……”
“是啊!我死了!我已经死了!”廖老爷子继续追上来,一边打一边大骂:“我死了你就欺负小兰是吧!小兰爸妈走得早,是我一手带大的,手艺都是我教的,我乐意把香厂给她就给她!我走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看她把香厂弄得好了,你又想来占便宜了是吧?我呸!”
廖老二而在给自己找补,哭丧着脸说:“不、不是,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除了那丫头的香,我们的都卖不出去啊……再说我也是廖家好,她一个女孩儿,早晚……”
“你闭嘴!”廖老爷子又是一棍子敲在廖老二的头上,大骂道,“女的怎么了?你不是女的生的?还好意思说,你几十岁的人了,手艺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经营也跟不上时代,你卖不出去香活该!”
廖老二不敢再辩解,只能灰头土脸地任由廖老爷子打骂。廖老爷子是气得狠了,下手完全没有一点儿留情,廖老二简直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被抽散架了,疼得都快嚎叫不出声音来了,廖老爷子才终于停下。
廖老二话都不敢说一句,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廖老爷子瞪了他几眼,警告地说:“不止是你,你那群兄弟们,都等着,反正我死了,我时间多的很,一个个教训。”
说完,廖老爷子转身,又朝着那个年轻人的方向去,再次和那年轻人握手,接着又说:“多谢小道长了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还要麻烦您多费心,这些狗东西再闹这种事情你就再叫我出来,反正以后谁欺负小兰我就把谁带走。”
廖老二听完浑身一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廖老爷子不在,那个年轻人也不在。
但刚才那个感觉……不像是在做梦,太真实了,廖老二抬手摸自己的脸,想来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发烧,刚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疼,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廖老二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是做梦!
老爷子说的那句“谁欺负小兰我就把谁带走”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回荡,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加上身体上要命的疼痛,廖老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颤抖了好久才艰难地按下了呼叫键,叫来了医生。
廖老二忍着身上的疼,含着眼泪向医生说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但医生检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他哪里有问题,可碰到他哪里他都喊疼,医生没办法,就给他开了b超、x光等等一系列的检查,花了一大堆钱,检查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廖老二心都要凉了,生怕自己有什么问题,赶紧在微信群里问其他人情况。
不问还好,这一问,所有人都吓得半死——原来他们都做了一样的梦,亲耳听到廖老爷子的威胁,被老爷子暴打了一顿,现在浑身都痛。
有人在群里说:“除了老爷子,我还看到了今天和小兰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我现在想起来了,他好像是之前那个很火的小道士,都说他有神秘力量。”
“我也觉得他很邪门,我们就不该惹他,也不该惹小兰……”
“让小兰交出秘方也不是我的主意,不管你们怎么样,我不要秘方了,也不管香厂了,我这条命还想要呢!”
群里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己的惶恐,廖老二看得浑身发抖,差点吓死了。
而这一切,廖英兰根本都不知道,她现在还沉浸在返魂香成功的巨大喜悦之中,接连几天都认真研究她的香。
那天早上廖英兰刚香厂门口,廖老二就被自己儿子推着个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