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讪讪地缩回头不敢吱声了。 既然没找到灵魂的踪影，他们也没理由一直在兰陵待着，毕竟不是出门旅游的。 在兰陵休息了片刻，大家重新上了高铁，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此时，地铁站的清理已经收尾了，一群捂着严严实实的清洁工用高压水枪和刷子清洗玻璃和墙壁上残留的血迹。 广告商也在更换着橱窗里的海报，一切显得那么的井然有序。 “姐姐！” 张靖看见混在人群中工作的张嫣，兴奋地跑了过去。 枫糖一路都在睡着，这一会精神也好了不少。 她对着张嫣摇摇头，张嫣虽然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报以微笑。 “没关系的，找不到就找不到，我们这边也查到一点资料。 咱们去局里坐着聊。” 张嫣看出了大家的疲惫，也觉得地铁站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索性这里只剩下清洁的工作了，张嫣只能把人邀请到局里去。 顺便还能去局长办公室蹭杯好茶。 张嫣的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很高，配上一杯红茶，枫糖的困意又上来了。 她靠在朏朏的身上，闭着眼，听着张嫣告诉她这两天的调查结果。 自杀的这些女孩子最大的还不到19岁，最小的刚满14岁。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群，群里全是一些如何完美自杀、不能被抢救回来的知识，甚至还配有死亡的痛苦等级。 在这个群里的所有小姑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厌世。 她们通过互相介绍进入群聊，在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里，发泄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对学习的不满，或者对父母的不满。 这一次的集体自杀事件，是一个叫网名叫“薇薇”的女孩发起的。 她在群里大肆地发泄她对生活的不满。 比如说父母又偷偷看了她的日记本，学校里她又被同学欺负、暗恋的男孩有了女朋友…… 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人家说，心灵黑暗的人看什么都是黑暗的。 薇薇在聊天的过程中，突然就提出了要做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情。 她要引起父母、学校和全社会的关注。 下面一群人好奇地问她要做什么。 她就回答了两个字————“自杀”。 这话一出，群里不但没有人反驳，反而跳出来许多自杀未遂的人给她现场教学。 没有一会，想要加入她这个集体自杀行列里的人就有十几个人了。 她们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又在网上买了一模一样的衣服、鞋子。 这群女孩，在平安夜这一天见面了。 她们手牵着手，带着微笑跳下了地铁。 “那开地铁的人在哪了？那个时间地铁站早关门了！” 枫糖半眯着眼睛，懒散地看着张嫣。 张嫣也同样对此抱有疑问，她说道。 “这就是诡异之处，就是这个微笑，她组织了这场自杀，并且告诉大家她会想办法开动地铁。 集体自杀后，这个微微居然就把这个群解散了！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当时在群里的其他人。” 枫糖睁开双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的看着张嫣：“这个微微感觉和枫逸很像啊！” 这一次的兰陵之行张嫣没有参与，也不知道她口中的枫逸是谁，但是看着枫糖这个眼神，她就知道枫逸不是一般人。 “我在回来的路上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赌场行业五行属木，地铁五行属水，这些死亡的灵魂又都不见了，我怀疑他在收集这些灵魂做一件大事！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又要把枫逸这条线放出来，击杀枫逸，对枫糖来说就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就连她前世的回忆也就激起了一点点，甚至没有在她心里掀起什么波澜。 枫糖的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拧着眉毛，半天无法舒展。 看着大家的表情，枫糖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枫糖咋咋舌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们回去吧，我看我们定的沙发正在派送中，正好你俩把沙发搬进去。” 这话是对着朏朏和大蛇说的。 两个神兽也一同起身，准备出发。 肖昀和张靖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站到枫糖的面前。 “枫老板，我也能搬沙发！” “枫糖，我也可以！我还会做饭！” 明显，会做饭这一条更吸引枫糖。 看见枫糖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肖昀赶紧乘胜追击。 “高铁上你还答应了给我一个能进杂货店的时候符，择日不如撞日，我就跟着一起拿了。” “行！一起去吧！” 枫糖也不拘泥，反正在她心里，肖昀和张靖一样，都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索性就一起去吧，正好回到杂货铺，也能让那边的灵气净化一下他们身上的阴气。 面对出门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五个人这件事非常不满。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快到枫糖写的收货地址时，快递员正坐在车上给枫糖打电话呢。 “师傅！师傅！我在这了！” 枫糖扬起手机对着快递员挥了好几下手。 这个快递员经常给枫糖送快递，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来取快递，快递员一直以为枫糖是住在这附近那个富人家的大小姐。 可是今天看见她穿着还沾着土的大衣，突然就觉得枫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枫糖假装没看到快递师傅的眼神，指挥着张靖、肖昀和大蛇把沙发从小汽车上搬了下来。 看着快递师傅的车开远，枫糖才走进白雾。 肖昀在最后面抬着沙发的一角，面对突然转换的场景他心中一惊。 不愧是六界以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