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被皇帝派来江南处理一桩贪污案,涉案人员处理完毕,那笔钱却始终不见踪迹。
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回,皇帝陛下一定会怒斥太子殿下办事不力。
所以,太子殿下在驿站这几日,天天去县衙骚扰县令,让县令想办法弄出一笔钱来。
县令在此地兢兢业业几十年,不降职,不升迁,全因江南富饶,他能靠着富户送的礼,不仅养活一大家子,还能过得不错,肯走才怪。
因此,每次看见太子殿下,知道他是来查贪污案,就很心虚。
加上太子殿下和周一良动不动敲打他,县令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过了两三日,给太子殿下提供了一个信息。
江南最富的人家,当属贾家。
祖上三代行商,家底不仅丰厚,更是能抵半个国库。
每年上缴的税银,比旁人的税银加起来还要多几倍,每年县令都要心惊肉跳许久。
这太子殿下要银,也许能找贾家人活动活动呢?
恰好贾夫人发了请帖,县令夫人也得了一张,县令干脆献给了太子殿下。
距离宴会的日子,只差两天,太子殿下带着心腹,特地先来熟悉熟悉环境。
“这贾府,果真气派。”太子殿下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一良还得认真附和:“殿下说的是。”
这贾府,人口简单,主人才七个,剩下的都是奴仆,府宅要说多气派,那倒真没有。
不过太子殿下如此说,他敢不应和么?
太子殿下摸着帖上鎏金的请帖字样,眸中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亮。
夜澜不知道贾府已经被人惦记了,更不知道第二个反派这么快就上线了。
如花也没注意。
于是,两日后,宴会开始。
夜澜打扮了一番,弱柳扶风,不胜娇羞的往前厅而去。
突然,她视线一转,正好撞见翻墙进来的太子殿下。
如花登时就炸了,仿佛在夜澜脑子里安装了警报器,一遍一遍的喊:“反派!反派!反派!”
“知道了,闭嘴吧你。”夜澜头疼了一瞬。
和对面那人四目相对,莫名觉得他好眼熟。
“如花,这个反派…我以前见过么?”
有印象的人,不可能不见过啊?
如花定睛一看,凭借他出色的数据分析,美其名曰记忆力,认出太子殿下,与宿主第一个任务遇见的反派,长得有八分像。
至于哪里不太像,如花觉得是气质。
这个反派,更像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也对,剧情不是说他骄奢淫逸吗?纨绔子弟不就是这样?
夜澜歪了歪头,眉头轻轻蹙起,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便算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肯定不重要。
“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红花见她停下,紧张道。
夜澜半边身子靠在她身上,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她收回目光,和丫鬟们一起,去了前厅。
太子殿下遥遥一望,看傻了眼,等人走
远,猛地从墙头栽下去。
正好压在周一良身上。
周一良奇怪太子殿下怎么不动,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压倒。
那一屁股坐下来,简直一口气没喘过来,两眼翻了翻,差点就去了。
“殿下,你好重!”好不容易喘过气,周一良怨念深重。
太子殿下此刻耳朵听不见,他满心满脑,都是适才惊鸿一瞥的身影。
虽然离得远了些,但他视力不差,看得真真切切。
那女子…好美啊。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词。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要娶那女子为妃!
“什么?殿下,你要踹了太子妃,娶一
个民女?”好不容易从太子殿下的尊臀底下逃出来,便听见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殿下,你不会中邪了吧?”周一良顾不得冒犯,伸手在太子殿下脑门上摸了摸。
“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周一良仍是不可置信。
“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这就是你对主子的态度?”太子殿下不悦地挥开他的手,“太子妃又不是你亲戚,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太子妃是个才女不错,可为人古板,不解风情。和她在一起,不是规劝他,不要太霸道,猖狂,就是要给他纳妾,跟个老妈子似的,颇没情趣。
太子殿下只在新婚之夜,和头年每月十五去她的院子待过,后来只当她是府上的一件摆设。
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不和,宫里人尽皆知,那些朝臣命妇也是知晓的。
劝过太子妃好多次,让她放下身段,好好伺候太子。
太子妃就是不听,非说什么不合礼数。
她是太子妃,理应大度,成为表率,怎么能争宠呢?
太子殿下眼不见心不烦,从来没想起她。
今日想起,却是想踹掉她。
周一良尴尬地咳了声:“殿下,太子妃可是丞相之女,你把她踹了…丞相的势力,你不要了?”
娘诶,得